而在这混乱的现场,让她犯了职业病,很快便开始蹲下查看伤口,在这古代,伤口到底简单,除了刀伤,不会像现代有枪伤,炸药伤,甚至还有毒气弹。
军医很快便上场了,看着重伤的伤口只是摇了摇头说到哦:“我且先替外面受轻伤的兄弟治疗,你们这……哎!”
军医叹息着离开了,而在场的士兵亦低垂着头颅并未作他言。
南辞疑惑,便道:“这军医是何意,你们这伤的明显更严重。”
“不怪他,我们这样,非残即死,倒不如多救些外面的兄弟。”士兵摇了摇头,在胸前掏出一张手绢,满是柔情,“可怜我妻儿往后……”
说着,便哽咽着小声抽泣。
宁静的黑夜里,风呼啸而过,恍若死去的将士在哀鸣,沉浸在疼痛以及亲人兄弟死亡的悲恸里面,南辞却表现的极其冷静。
南辞脚步快速的在军医处不管不顾拿了药材,军医没顾得上,也就没有理会。
南辞看着那个满脸绝望的士兵跟前说道:“你愿意信我吗?”
“嗯?”士兵迟疑了些许,见南辞满脸自信,不由自主的就点头应下了。
南辞手中没有专业的手术刀,拿着剑‘哐当’一声便折成了两段,动作极快,找士兵要了火折子,把刀片烧的通红,直接在士兵腿上刮去被感染的肉。
“啊……”士兵此时突然惨叫一声,旁边的人便暗骂道:“你这个女人……”
“想不残废,就闭嘴。”南辞说话之间,便拾了一块布,直接塞进了士兵嘴里说道,“这点痛都忍不了,还怎么保家卫国。”
仅仅两句话,在场的人,再不多言,低低的抽泣声亦在此时戛然而止。
南辞动作快的叫人瞠目结舌,熟稔的动作,以及坚毅的双眸,都叫人咋舌。
一晃,已是下半夜,南辞一个人终究有些忙不过来,一双眼睛也开始涣散,动作也慢了一拍,却始终没有出错。
南辞闭上眼睛,感觉脑袋极其沉重,用针刺了自己的穴位,这才晃了晃头,觉得精神了许多。
霁云暮回过头,便见南辞一身红衣低垂着头,夜间寒冷,她额间却有细汗沿脸颊滑落。
神色极其专注的替将士们处理伤口,一个女子,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嘴角微微上扬,不经意间,冷漠的眼神竟在此时稍稍有了温度。
赤木这边安排人将伤员抬下山去,回过头竟看见自家王爷竟然看着一个女人笑了,再看向南辞,也不由觉得佩服。
以往重伤区都是死气沉沉,对女人更是极其不屑,今日各个眼神里都带着钦佩,咋眼一看,这才发现士兵的伤口竟比军医包扎得还要仔细精致,动作更是快的让人移不开眼。
“将军,这女子……”赤木额间淌着夹杂着血水的汗液,话没说完,霁云暮只是点了点头,就向南辞走了去。
南辞直觉疲倦,可眼下简单毛躁的包扎,也算是稳定了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想要扭动了一下胳膊,却因为有些低血糖而踉跄了两步,双眼一黑,便往一侧倒下。
霁云暮刚巧走了上来,踌躇着,又急忙往边上一躲,只听“咚”一声,南辞便直勾勾的摔倒在地上,吃痛闷哼了一声,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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