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希望,过了这一次以后,你只有朕这一个过命的兄弟。不希望还会有别人,你能明白吗?”萧长意已经把圣旨写出来了。
“如果臣,不愿意呢?”这个三大五粗,看起来没什么脑子的萧长信,手指扣着地上的金砖,苦苦思索着。
“如果你不愿意,那你现在就已经算是为国捐躯。朕会派人把你的尸体,送到中山去,你那里还有几个姬妾,孩子们也还小吧?不知道你觉得几个孩子里面谁最聪慧一些,比较适合做下一个中山王?”萧长意把朱砂的御笔搁在了笔架上,然后轻轻地吹了吹刚刚写好的圣旨。
他对于自己写圣旨的熟练度,越来越满意了。
“皇兄开什么玩笑呢,这样的好事,臣真的是求之不得。”萧长信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他想要在几个先帝的亲儿子争权夺位里保持中立,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想,别人也会逼着他站队。
没有人能在这个权利的漩涡中只得到好处,不付出鲜血。
“朕以前,也以为,不争,就能岁月静好。后来才发现,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一直有人在负重前行。父皇虽然脾气不好,到底是天子守国门,给了大周几十年的安稳生活,否则,我们哪儿能站在这里,讨论赈灾的事情。”萧长意玉玺重重的盖了上去,直接走过来,搀扶起了萧长信,把圣旨交在了他的手中。
萧长信接旨,从此,他就不能在几个兄弟中间,和稀泥了。他只能死心塌地的跟着萧长意混。
萧长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端着羹汤,走过来的裴柔。
弱柳扶风,身姿款款。这是在塞北从来不会看到的风光。
萧长信把圣旨塞在了怀里,给裴柔行礼:“臣弟见过嫂夫人。”
裴柔并不看他,只是礼貌的微微点头示意,就算是行过了礼。萧长信看着裴柔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失神。
是不是,只要不争,就永远,留不住这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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