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天,除却生死,这世上再无大事。”沈墨白道。
但是这时候,未央宫门大开,之前的太监进来了,看到了沈墨白抱着顾深深,脸都白了。他赶紧跑过来:
“沈相,陛下找您呢。现在上书房吵得不可开交,您现在赶紧过去一趟吧。奴才们眼拙,什么都没有看到。”
顾深深松开了沈墨白的衣带,微不可觉的点了点头。沈墨白举目望去,这里是天家皇室的皇宫,而他是个臣子。
他把顾深深放在了另外一边的暖榻上,只好离开了。
“请顾皇后一定要保重自己,千万不要寻短见,做傻事。”沈墨白千叮咛万嘱咐,这才除了未央宫的大门。
然而,另一个人,尾随而至。
上书房内,萧长意坐在龙案之后,呷了一口茶,依旧是口干舌燥。
“帝后一体,元子贵重,怎么能这么做?况且,那只是一个千年的传说,只是为了一个传说,就要我帝室血脉去浇灌,这是什么道理?”寒门士子刘高峰作为国子监祭酒,先行反对,如果只靠着残杀皇家子嗣,就能得到一夕安宁,那还要他这样的肱股之臣十年的寒窗苦读做什么?
“苏湖熟,天下足。塞外牛羊驰骋,可解关内饥馑。胶东盐,可消吾民瘟。四方特产,天子设九职,南来北往,才有如今的臣民富庶的景象。太祖皇帝为了青山铜矿和蛮夷御驾亲征,高总皇帝以三十万流民开垦盐田。林林总总,哪里是一个婴孩可以办得到的?流血牺牲,无数热血头颅。”户部尚书桑达年反对。
“我大周就是靠着先祖庇佑,才有了今天。这些前人流血流汗积淀起来的财富,固然贵重。但是先祖世代流传下来的金玉宝匣中的信息,也不容忽略。臣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皇上信不过老臣,老臣愿意和元子玉石俱焚,还请皇上成全。”冷劲松直接跪倒在地,三拜九叩。
“恐怕还没有把冷大人玉石俱焚,冷大人就先跪死在这里了。”沈墨白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春雨进来,儒雅的脸上带着三分迫人的邪气。
他现在,只想救顾深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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