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柔正到了蓝袍玉带,儒雅中带着三分邪气的男子昂首阔步而过。他掏出了一块金镶玉的令牌,要进未央宫,进顾深深。
沈墨白。
沈相。
这个深不可测的年轻的丞相,来这里见前任丞相之女顾深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沈相深夜前来,难道也是顾皇后入宫之前的爱慕者?”顾深深当年的盛况,满城的贵族子弟的梦中情人。裴柔这样问,带着挑衅,同时带着不满。
要不是沈墨白提醒了萧长意,顾深深已经出现在了未央宫。恐怕顾深深现在已经因为自己太过于惊惧,一个人死在了偌大的宫殿里。
哪用得着,还费这么多的功夫?
“难道柔贵妃认为这宫中的人,都和您一样,管杀不管埋?”沈墨白气质儒雅,笑容恬淡,但是狭长的眼中的阴寒,带着三分的邪气。
这个人,十二岁就敢杀敌国的亲王,闭关十年之后,不但没有山野村夫的怯懦,反而是有着上位者的隐忍的杀气。
一般人,都不想惹这位沈相。
“沈相真会说笑,沈相护驾有功,皇上钦赐宫中的令牌,自然是出入宫闱如入无人之境。本宫不过只是内宫的妃嫔,又有什么立场来阻止。”裴柔故意混淆了内外的概念。
外男出入内宫,这可就值得深究了。
“臣奉旨而来,还请柔贵妃不要多加刁难。否则,我听闻柔贵妃乡下有不少亲戚现在已经到了京城,我要不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去好好的招待一下柔贵妃娘娘的亲戚呢?”沈墨白虽然笑着,但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沈相可真是肚里能撑船的好肚量。”裴柔一甩袖子,愤愤的离开,若不是整个裴氏一族已经落难,她用得着从犄角旮旯里搜罗那些人吗?
沈墨白闲庭信步进了未央宫门,立刻提起袍带,飞速的朝着顾深深所在的大殿跑了过去。
他到底,还是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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