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萧长意端起来鲜牛乳,亲自喂给顾深深。
“去年的雪下的太大,倒春寒,许多庄稼都没有及时种上。今年春天的这场春雨来得太迟了,之前种上的种子,怕是出不来了……”顾深深的语气里,全是担忧,新帝登基,就逢天灾,不论是史书还是朝臣,都不会放过萧长意。
做个皇帝,太难了。
顾深深依然心疼萧长意,想要为他出谋划策,化解这一次的危机。只是她的肚子大了,胎儿不稳,至今没有听政。
“朕会解决这些问题的。”萧长意道。
“如果可以通商,我们从西域购入其他的作物和牲畜,就能弥补眼下的不足。但是现在国库空虚,需要赋税收上来才会有银子进行互市……”顾深深的思绪,飘得比较远。
“放心,一切有朕在。”萧长意的脸色,不那么好看了。他担心顾深深头疼,用他那双盖下玉玺,就能改变许多人生死的手,为顾深深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顾深深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又靠着软垫子,睡着了。萧长意把顾深深抱起来,像是抱着整个天下那样的小心翼翼。步摇流苏,垂在空中,一闪一闪,极为飘逸。
走进里间的暖榻,萧长意才把顾深深放下。
然后,他的脸色铁青,把几个管事的宫女太监叫进来:“没有朕的命令,前朝的事情,不能告诉皇后。如果被朕发现了后宫的内臣干政,朕绝对饶不了他。”
几个宫女太监,噤若寒蝉,立刻跪下:“臣等不敢。”
萧长意眼神复杂的看着里间已经睡熟了的顾深深,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九州清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岁月静好,都只是因为有人在负重前行。
赌书消得泼茶香。
下一句是:当时只道是寻常。
正在捡书的宫女都不由得叹一句:“身在帝王家,哪儿来的这样的寻常的生活的当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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