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说我把她和沈潮汐的事情都告诉你了?我明明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就连陆阿姨去世的消息还是你在期期之前先打电话告诉我的,说要跟我一起过来帮忙,还非要让我撒谎说是我找的你。
潮汐这人也是,不放心老婆就明说,非得转弯抹角的,搞得我成了嘴上不严的长舌妇。“
上官敬言拍拍她的肩,“别这么小心眼儿,你跟期期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就不能为了她牺牲一下?”
艾叶冲着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行了,只要期期过得好,我也懒得跟你们计较,走,到我房间门口等着,有两盒药麻烦你拿给你那个好兄弟。”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老天爷应景地下了一场小雪,中间还夹杂着雨滴,像极了慕期期这两天接连不断掉落的眼泪。
程序极其简单,没有灵堂,没有追悼会,只是由艾叶、上官敬言和慕云翼陪着将骨灰带到了墓地。
对于这一点,慕期期并不觉得愧疚,因为她很明白,仪式是做给活人看的,对于逝去的母亲而言,最好的归宿就是跟父亲葬在一起。
慕期期跪在双亲的墓前,抬眼看着墓碑上两人的照片依旧是那样和谐般配,父亲神采奕奕,眼神睿智,母亲温柔娴静,笑意吟吟。
她怔怔地望着两人的照片,不得不强迫自己相信,从此刻开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亲人就这样永远地离她而去了。
可是,他们真的瞑目吗?
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俯视着墓园里的一切。
凛冽的寒风吹拂着他的风衣,远远望去,给人以玉树临风的清逸感。
“沈总。”
阿元走到他的身后,看一眼他那惯有的波澜不惊的表情,“专机最快在一个小时之后就能抵达。”
“飞机上的设施可还齐全?”
“各种医疗器械一应俱全,还有何伟在旁边照顾着。同时还加派了几个可靠的手下跟着,不会有问题。”
沈潮汐点点头。
阿元沉吟片刻,试探着道:“您为什么不把陆女士被送去美国治病的实情告诉慕小姐?”
沈潮汐的眸子望着跪在墓前的那个纤弱的身影,“她已经经历了一次丧母之痛,我又何必给她希望之后再让她失望,一个人该能多大的能力,才能一再地承受失去亲人的打击。”
“你好像是对何伟的医术没有信心。”
“坦白说,他们这次美国之行,我不抱任何希望。
何伟如果不是完全对自己没有把握,也不会带着她去找他师父帮忙了。
不过,他师父的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有起死回生之术。我之所以答应何伟的要求,只是怀了一丝侥幸罢了。毕竟,再没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了。“
阿元叹息,“慕小姐那么恨您,您这又是何必……”
“不管怎样,事情发生了,她也应该恨我,何伟不是也说了,病人虽然最近几天恢复缓慢,可也不排除在刚才听到对话情绪激动引导起的恶性反应。”
“不过,这反应也太剧烈了些,这人得有多大的气性,才能被气成这样?”阿元适时说出他的看法,“就连何伟都觉得不可思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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