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每天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犯人住在一起,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
贺兰萱喃喃说着,伸手抓着他的衣袖,脸色越来越苍白。
沈潮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神让人感觉冰冷又疏离。
“潮汐,你不能这么狠……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顾念我们的母子之情?”
沈潮汐垂眸看她,冰冷的眼神里依旧看不到任何松动的痕迹:“妈,您所有的把事情说出来,承担自己该有的罪责,我们就还是母子。”
“真的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吗?”
空间里静了几分钟,片刻才传来沈潮汐冷淡的声音:“没有,而且,在我看来,沈家的其他人也会跟我一样的想法。
奶奶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而爸爸,虽然一向待你宽容,可也不代表是非不分。“
贺兰萱的眼神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沉默着站在那里良久,才转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那个面容清瘦的女人。
她居然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四年,很难想象,当她有意识的时候,知道自己只能这样毫无生气地躺着,究竟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承认,那录音里的女人是我,当初顾相予的事情,也是我和白一蕊联手做的,目的也只是逼着她离开你。”
贺兰萱说着看一眼沈潮汐冰冷的眼神,到底还是没有勇气把过程说出来:“慕云飞的事情我也承认自己有罪,如果不是我当时行事冲动,也不会连累无辜,造成慕云飞和陆婉欣这样严重的后果,可是你也不能只信录音里那个男人的一面之词。
他的话根本就不可信,他说他没有在车窗和天窗上做手脚,是我另找了人,他有什么证据?
这种事情我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怎么可能安排了他之后再另外去找其他人?
当时警方也已经证实过,是慕云飞的车子送去4s店保养的时候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导致的。
还有,那男人说我过河拆桥才是撒谎,我的钱其实已经打给他了,可是他贪得无厌,借着那件事情不断地勒索我,我是没有办法才对他动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病床上突然传来一阵低微的声音:“哦……哦……”
贺兰萱转头,发现陆婉欣本来苍白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青。
“她怎么了?!”
贺兰萱说着俯身靠近她的脸查看着,站在对面的沈潮汐也察觉到异样,刚要抬脚,房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
“你在做什么?!”
慕期期警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贺兰萱一惊,下意识地直起身子。
转头,她已经朝着病床匆匆走过来。
“哦……哦……”
陆婉欣低弱的声音还在继续,铁青的脸上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
“妈!您怎么了?”
慕期期着急地叫着,陆婉欣却根本就无法回应,依旧闭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痛苦的声音。
慕期期转头怒愤地望着贺兰萱,“你刚才对我妈做了什么?!她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
贺兰萱的脸当即白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看她脸色不好,才过来看的。”
“期期,你冷静一下。”
沈潮汐走到她身后,抬手搭在她肩上安抚她的情绪,“我已经让人去叫何医生了。”
慕期期恼火地推开他的手,“我妈变成这样,你叫我怎么冷静?!”
她说着着急地转头,惊骇地发现陆婉欣的嘴角和鼻子里居然有血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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