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深,临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豪华病房内,一声声愤怒的吼声传出,撕心裂肺。紧接着就是杯盘被摔碎的声音:“滚,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玛德,疼死本少爷了,叶谦,叶谦,本少爷要你死,要你死!”
没多久惊恐万分的小护士端着治疗盘跌跌撞撞的从病房里面退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嘟囔道:“神经病啊!”
病房外,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正推着眼镜,看着眼前这对面色阴郁的中年夫妻:“风先生,贵公子的腿上的伤并不严重,我们已经做了穿刺,打了石膏,只要安静修养,过个两三个月就能痊愈了。”
说着,一声回眸瞥了一眼嘈杂的豪华病房:“不过,贵公子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希望您能够设法让他安静下来。这样躁动的情绪对于他的恢复很不利。而且这里是医院,其他病人也需要安静的环境进行疗养!”
中年男子点头,随手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趁着没人注意,塞到了医生手里,道:“我知道,谢谢孙主任,我会注意的!”
医生接过卡,微微颔首,瞄了一眼病房,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如今这个在病房里面发疯哀嚎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风杨风大少爷。而站在病房外面这对中年夫妻则是风杨的父母,风氏集团的掌舵人,风天起、何晴云。
风天起个头不高,不过一米七出头,挺着微微发福的肚子,一张国字脸,阴晴不定。此刻,他并没有着急着进病房安慰自己的儿子,而是掉着这一张脸,目光投向了走廊长椅上的两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风氏集团第一赌石顾问季游,以及风家的老管家刘忠。
“天起,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临海地界上对我们家扬儿动手?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好好查清楚。”何晴云冷嘶一声,问道。
风天起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然后朝着长廊的板凳方向努嘴,声音冰冷道:“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季游和刘忠都吓了一跳,连忙从长廊上站起来,一溜烟的跑到了风天起的面前:“风总(老爷)”
风天起面色难看,露出一股要吃人的煞气来:“你们两个今天一直跟着少爷,怎么会把少爷弄成这样,你们难道都是死人吗?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敲断了两条腿,要说风天起不愤怒,那是不可能的。面对季游和刘忠,风天起经年累月的上位者气势展露无遗,这里要不是医院的话,恐怕这股怒火早就发作出来了。
季游和刘忠面面相觑,一脸苦涩,最终还是季游这家伙先开口,只见季游一个机灵,眼珠子一转道:“风总,事情,事情是这样子的。少爷今天带着我们去清苑挑场子,谁想到遇到了一个不识相的小子,硬是要和少爷赌石,少爷没办法只有跟他赌。说曾想,这小子赌输了就撒泼耍赖,他联合清苑那帮家伙趁我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拥而上,抢夺翡翠,少爷,少爷是在混乱中被弄伤的!”
季游一边说,一边抬头瞟着风天起,观察风天起的脸色,似乎是心虚。
也不得不说季游这家伙还真是个说瞎话的高手,这种颠倒黑白是非的话他也能说出口,只听得一边的刘管家一愣一愣的。当然了,季游这么说也完全是在保护自己,毕竟作为风家的第一赌石顾问,总不好意思当着老板的面说自己在赌石场上输了吧,还输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这事情传出去,那自己这个赌石顾问就别做了。
“岂有此理,这简直无法无天了都,抢东西居然抢到了我风家的头上,天起,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我这就给石墨打电话,让他立刻去查封了清苑。”何晴云脸色大变,狠狠道。
不过何晴云刚刚掏出电话就被风天起给阻止了。
风天起冷笑,目光如利剑穿透季游的心灵:“季先生,你真当我风天起是三岁的孩子吗,这种骗人的话你说出来诓骗别人还行,就不要在我面前摆弄了。我自己的儿子我风天起难道会不清楚吗?我现在要听的是真实情况,不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这些东西!”
季游吓得浑身冷汗,不住发抖:“风总,我,我……”
风天起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季游,而是将目光投向刘忠:“刘忠,你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忠重重叹息了一声,心知季游那番话是完全骗不过自己家老爷的,踟蹰了半响,他才开口道:“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刘忠不比滑头的季游,也没有那么多心眼,一五一十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样的给说了出来。
季游和刘忠两个人,两个不同的版本,不过在风天起看来,刘忠说的才是实情,也更符合自己儿子的做事风格。
风天起越听越心惊,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尤其是听刘忠说叶谦切出十颗无价的玉舍利,风天起眼中尽是一股贪婪的神情。不过当风天起听到叶谦居然凭一己之力震慑天狼帮屠刚的时候,风天起的脸上又多了一分疑惑和凝重。
“老爷,事情就是这样的,少爷的腿是受那小子指使,然后被天狼帮的人敲断的!”
“哼,该死的田宝,居然吃里扒外,老子每年给他两千万的保护费,他不帮我杨儿也就算了,居然反过来帮助一个外人对付我们风家,这笔账,老子一定要和他算算清楚!”风天起一脸怒火,但刘忠看得出,老爷这是在强行压制心头的火焰,还没有完全发作出来。
眼神冰冷,风天起盯着刘忠,压低声音道:“刘忠,那小子的来路你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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