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跟随盛南平多年,了解盛南平的心思,凑到盛南平的身边,低声说:“给夫人做抢救的主任经验丰富,跟着她的两个助理医生也是咱们的人。”
盛南平点点头,但心里依然惴惴的。
没过多久,有个助理医生走了出来,都没敢看盛南平凌厉的眼睛,低头谨慎的说:“里面有个孕妇已经做过检查了,动了胎气,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要送到病房给药保胎,继续观察。”
盛南平漆黑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孕妇叫什么名字啊?”
“孕妇叫周沫。”
盛南平提着心一下落了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再次沸腾起来,飞快地冲入四肢百骸,他还来不及分析心里异样而激动的感觉是什么,看见护士将周沫从抢救室推出来,他急忙跟了过去。
周沫此时是清醒的,她双手都覆在微微隆起小腹上,大眼睛里都是惶恐惊忧,嘴里不停的默默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一定要保佑我的孩子平安无事啊......”
她正不住祈祷着,听见有脚步声响,转过头一看,是面色冷凝的盛南平。
周沫更加害怕了,她嘴巴一瘪,眼泪涌了上来,抽噎说:“对不起啊......我没有保护好孩子......对不起啊......”
阳光下,周沫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格外凄楚动人。
盛南平大步走到周沫床边,看着她的脸,眼神情不自禁地变得柔和了,“不要自责了,你能没事就好......”
话一出口,盛南平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思竟是如此,他连忙又说:“你和孩子能没事就好!”
周沫以为盛南平会责备她,会骂她的,没想到盛南平对她还挺温柔,她忍着的眼泪一下流下来,很快就哭的稀里哗啦。
盛南平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终究抬起了大手,将周沫搂紧自己的怀里,冷沉的声音不由软了几分,“别哭了,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她们一定会保证你母子平安无事的......”
周沫靠在盛南平宽厚温暖的怀里,听着他笃定的声音,一颗惶然委屈的心忽然觉得无比安定。
有盛南平在,一切都会顺利平安的,这男人身上充满了安全感,仿佛能扛起天地。
盛南平轻轻抚着周沫的头,这些顺滑的乌发,就像盘丝洞的妖孽缠进他的心里面。
他们两个难得有片刻温馨的时光,还是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病房门被人嚣张的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响。
盛南平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谁敢这么没有礼貌?
他放开周沫,转头看向门口,见妈妈华玉清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指着周沫的鼻子质问,“你这个小贱人啊,你为什么要把清雨推下楼梯......”
不等周沫说话,盛南平先开了口,声音很是严厉,“妈,你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能随便说是周沫推清雨摔到楼下的!”
华玉清经儿子这么一提醒,才感觉到轻重,连忙转头四处看看,然后低声说:“没关系的,这里没有曲家人。”
“没有曲家人这事也不能赖到周沫身上,我已经问过了,是曲清雨先跟周沫起的争
执的。”盛南平的声音低沉冷冽。
华玉清这才意识到,儿子刚刚制止她训斥周沫,不是怕曲家人听见,而且在维护周沫呢!
这是肿么个情况啊?
华玉清疑惑的打量盛南平和周沫,见盛南平微微侧身挡在周沫的前面,就像保护自己领地的兽王一样,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盛南平身上强大的气场。
知子莫若母,华玉清立即意识到,盛南平对周沫的感情发生变化了。
华玉清又震惊又气恼,周沫这个无耻下贱的女人,怎配得到她高傲矜贵儿子的爱呢!
她急忙抓住盛南平的胳膊,叫嚷着:“南平啊,你不能被这个女人欺骗了啊,这个女人阴险恶毒,她嫉妒清雨,害怕清雨生下孩子跟她儿子争夺家产,故意害清雨的......”
盛南平冷声打断华玉清,“妈妈,你没有在事发现场,没有权利这样说话。”
“儿子啊,你不能被这个害人精蒙蔽了眼睛,迷惑住了啊......”华玉清气的瞪大眼睛,想奔到周沫床边与周沫理论。
盛南平一把拉住华玉清的胳膊,“妈啊,周沫有先兆流产迹象,不能受刺激,我们还要救小宝呢!”
听盛南平提到小宝,华玉清终于不再疯咬周沫了,但依然愤愤的喘息着,恨恨的盯着周沫。
“妈,我们去看看清雨吧!”盛南平拉着华玉清往外面走,临走前撇了周沫一眼,黑眸里微波荡漾。
周沫躺在床上,有些飘飘忽忽的,不太确信。
刚才盛南平是在维护她,是在保护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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