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白芷瞬间面颊发烧,她捏住萧风逸的嘴角,吐槽说:“读了满腹诗书,怎么说话一点正经样都没有。”
“你不知自古才子多风·流吗?”萧风逸顺势把她推倒在床,然后解开风衣外套的衣扣,“你睡了几个小时,差不多也休息够了,咱们又可以……”
“你奶奶的!”白芷抓起枕头丢向他,“一天到晚除了这事啥也不想,你要是古代皇帝,绝对是沉溺美色,不理朝政的昏君。”
她刚刚骂完,搁在枕头边的手机突然打进来个电话。
号码挺陌生,白芷按下接听键,就听到有个年轻活泼的女孩声音在问:“你是白芷姐吗?”
“谁呀?”白芷一头雾水,“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
“哎呀,”女孩大呼小叫地说:“我看上你男朋友萧风逸了,他好帅好温柔好有才华,我要跟你抢他,先跟你打个招呼……”
不等她把话说完,白芷立马扔掉手机,她怒目圆睁的盯着萧风逸,气恨恨地说:“你这又是从哪勾搭来的妹子?勾了这个勾那个,你不招蜂惹蝶会死啊?”
“我哪有勾搭她?”萧风逸一脸无辜,“她应该是你爸朋友的女儿,一直往我身边凑,我理都没理她。”
白芷才不信他的鬼话:“那她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难道不是你告诉的?”
萧风逸指了指卧室门,“是你爸给她的,不信你去问。”
“反正肯定是你撩拨她了,”白芷铁心给萧风逸扣帽子,“她说你好温柔,你要不是想撩她,说话那么温柔干嘛?”
萧风逸扣了两下喉咙,“我说话声音就这样,总不能喝点硫酸毁音吧?”他将双手撑在白芷身体两侧,半眯着眼睛说:“既然你怀疑我不安分,不如把我榨干,让我想胡来都不行,这样你就能彻底安心了。”
“想得美!”白芷对着他的眼镜呵气,把那两块透明的镜片呵的一片模糊。
趁着萧风逸擦拭镜片,白芷一下坐起再下床,快速溜出卧室再来到客厅里。
白商陆坐在沙发里,拿着放大镜聚精会神的研究古董,白芷坐到他身边,响亮的喊了声:“爸!”
突然被她打扰,白商陆手里的古董险些掉落,他放下东西,惊魂未定地说:“吓我一跳,你说话淑女点好不?这古董要是摔碎了,你赔也赔不起!”
白芷忽略他的话,直接开口问:“你对他,”她指了指卧室,“印象怎么样?”
“挺好一小伙子啊,”白商陆开口就是夸赞,“昨天他帮我品鉴古董我就发现,他博古通今,历朝历代的历史都清楚。今天把他带到古董圈子里去,更发现了这一点。”
“呃,”白芷紧接着问,“人品方面呢?我记得我有几个小姐妹的男朋友,你都说他们人品不怎样。”
“人品挺好,今天来的人里有几个官员,小萧对他们对他们不卑不亢,半点曲意奉承的姿态都没有。”白商陆拍了拍白芷的肩膀,“从这点上可以看出,他挺有气节风骨,这样的人,当今社会少之又少。你有幸遇到,实在是你的福气。”
大年三十,除夕夜:
城市漆黑的天幕上,璀璨绚丽的烟花接连绽放,细碎的流光漫天飞舞,把夜空渲染的多姿多彩。
楚州拘留所,苏筱柔坐在单间的床沿上,倾听着窗外连绵不绝的烟花爆裂声,心里思绪起伏。
她想起上一个新春佳节的除夕之夜,她亲手给熬夜加班的裴子靖系上红围巾,祝福他新年快乐。
那时,裴子靖对她许诺:“明年我保证陪你跨年。”
今晚又是除夕之夜,裴子靖伴她跨年的承诺,却永远不能实现了。
在电视新闻上,苏筱柔没看见他出院的报道,证明他现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估计还没有苏醒。
昏迷这么多天依旧没苏醒,他该不会脑死亡成为植物人吧?
变成植物人也不错,无知无觉的,一切烦恼皆消。
头脑清醒的活着才是最痛苦的,那些刻骨铭心的惨痛事迹萦绕心中,忘也忘不了,抹也抹不去,只能任由它侵蚀心灵,把一颗心侵蚀的千疮百孔。
苏筱柔猜测的没错,此时裴子靖依旧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靠着呼吸机和一堆医疗设备维持生命。
监护室外,身穿病号服的裴子萱,隔着玻璃窗默默的看着他。
因角度和裴子靖脸上戴着氧气面罩的关系,他的脸裴子萱根本看不见。
但是裴子萱能想象到,昏迷这么多天,靠着鼻饲和呼吸机维持生命的他,肯定已经瘦骨嶙峋,不成人样了。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心里默默的说:苏筱柔,你当真就如此怨念他,连过来探视一下他都不肯吗?
裴子萱能下床走动后,立马来重症室监护室探视裴子靖。
她一过来,立马就发现靳北城在欺骗她,苏筱柔根本就没有守候在监护室外,她连人影都不见。
裴子萱电话联系苏筱柔,问她为何对裴子靖不闻不问,苏筱柔把自己被贝琳达打流产失去孩子一事告诉裴子萱,而后明确告诉她:“我已对裴子靖彻底心灰意冷,余生再不想和他有任何纠缠。”
苏筱柔绝情至此,裴子萱却无话可说,她也是女人,现在还是个母亲。
她自然懂得,一个准妈妈被人硬生生的打掉孩子,会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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