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花厅,岳轻隐看到岳明澈躺过的藤椅,瞬间就难过起来,明明不就之前那个人还躺在那个靠窗的位置在与自己说话,可是现在独留一张孤零零的藤椅在那里。
岳轻隐呆呆地望着,眼里已聚了泪,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原来她不是没有泪,而是不想去面对岳明澈真的离去的事实,可如今现实就摆在她面前,之前的确是她自己送走了那个人。
这小花厅里似乎还能到他轻笑的声音,也许从今往后每一次来这小花厅,她都会想起岳明澈和她道别的一幕。
岚枫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只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张靠窗的藤椅,便猜到了她一定是想起了他们的王爷。
郡主心里的难过她无从知晓,但一定不比自己少。
一时间她又自责起来,身为属下应该是要为自己的主子排忧解难,分担忧愁的,可是自己却还让她为自己担忧,让她为自己而伤神。实在有些不应该。
岚枫看着面前的少女,看着她有些清瘦的肩头,就无端的心疼起来。
“郡主,您别难过。奴婢也会慢慢调整自己,一切都会好的。王爷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岳轻隐眼里的泪还未干,她不愿让身后的岚枫发现自己刚刚有哭过,所以暗自清了清嗓子,应了一声道:“我没事,岚枫不用担心。岚枫能想通我也为你高兴,你说的对,王叔永远都活在我心里。”
岳轻隐朝前走去,然后不着痕迹地抹干自己眼角的眼泪,在一张红木大椅上坐了下来。
“岚枫也坐。”岳轻隐指了指身旁的椅子道。
岚枫这次并未推拒,依她之言在旁边的大椅上坐了下来。
“岚枫,王叔走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对王叔的心意,我想你心里一定不好受,也很太难过,但是千万不要将所有的情绪憋在心里,觉得痛就哭出来,不要压抑自己。”
“你性子最是稳重持着,原本我最放的下心,觉得不必我操心的人就是你,可是王叔这一走,我倒不确定了。说实话我害怕你会像靖杰,靖远他们一样选择誓死相随,就是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才怕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就一意孤行的离大家而去。今日将你叫来小花厅,就是想要跟你说说心里话。避免那样的情况发生,我想你能好好活着,更加开心的活下去,为你自己而活。”
岚枫点点头,心里很受触动,半响才哽咽着道:“郡主,您如此牵挂岚枫,岚枫真的很感激。实不相瞒,奴婢的确有过追随王爷而去的念头,但听过你与陈管家的一番话后,这样的念头便彻底消失了。奴婢很惭愧,心里只想着自己,却忽略了王爷的一番用心,就如陈管家所言,这王府还需要奴婢,奴婢若是就这么走了,每年王爷忌日那天,奴婢就再没有机会为他温一壶清酒祭奠他。若奴婢走了,若是这王府岀了什么变故,那王爷苦心经营的一切不知还能否保住,牵挂的事情实在太多,奴婢走也走得无法安心。更何况王爷并不知道奴婢一直心系于他,再者王爷也并不喜欢奴婢,奴婢一厢情愿的去陪他,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奴婢。所以郡主不必太过担心,奴婢不会做傻事,奴婢早就想通了,只是暂时还无法释怀,奴婢会慢慢走出来的。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
岳轻隐闻言,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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