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惠仙来迟了。”余惠仙感觉到大厅里紧张的气氛,有些小心翼翼道:“惠仙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才耽搁了时间,还望表哥不要见怪。”
岳明澈自她进来之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岳明澈即使不说话就站在那里就很有一种天生的气势存在,大厅里静得只听得到一些人的呼吸声,那节奏明显有些紊乱。
“陈伯,明日就将表小姐送到别庄,将本王为她准备的嫁妆一起送过去,上月本王已托付媒人在京都城为她寻了一个不错的人家,直到她出嫁,她都可暂住在别庄里。若是表小姐不满意这桩婚事,那也随她,总之这王府中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地。该给的本王不会少了一丝一毫,但她小姐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旁人。”
“陈伯这件事就交给您来办。”
岳明澈说完,便以手抵了抵嘴唇,压下喉间的不适感。
陈管家在旁应了声,“老奴谨遵王爷吩咐。”
而余惠仙此时早已呆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脸惨白不可置信地望着岳明澈道:“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惠仙。”
“惠仙可是你所剩无几的最亲的人,比这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小丫头片子亲多了。”
“表哥你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从前你再冷漠也不会这般无情的对待我。”
余惠仙指着坐在上首的岳轻隐道:“她算什么,表哥才与她相处多久,就将这王府里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的确她是表哥的侄女,可还隔着一层了,人家有家的,有父母在,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个叔叔为她操劳了!”
“表哥,你醒醒好吗?”余惠仙原本惨白的脸转为煞白,像个地狱来的厉鬼一般,张牙舞爪地就要冲到岳明澈面前,只她还未靠近岳明澈,便被行踪诡秘突然出现的靖杰拦住了。
余惠仙眼里一片苦楚,她看着那个一脸淡漠,高高在上的男子,眼里流露出一股悲愤来。
明明她守了这个人这么久,一直爱着他,将自己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他身上。为何他就不能好好的看她一眼呢。
“表哥,我不会去的,我余惠仙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这王府里。你别想赶我走,这王府的一切我是不会拱手让人的。凭什么,你们都说说,凭什么。这王府不欢迎外来者,表哥你已经鬼迷了心窍了,你做的任何决定都不能让人信服。”
底下的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歇斯底里的余惠仙,虽然有些同情她的遭遇,但更多的都觉得她太看不清实势了,也是个拧不清的。这王府里王爷最大,王府的一切都是主子的,什么都是王爷说了算。王爷承认她是表小姐,他们也就尊她一声表小姐。可王爷不当她是什么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王爷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也只有表小姐一个人还似活在梦里,居然向王爷叫板,而且在众人面前质问诋毁。
大厅里没有一个人回应余惠仙,余惠仙左顾右盼之下只觉这一刻自己是个惶惶无依之人,她眼中发黑,摇摇晃晃了几下,她身后的两个丫头见状硬着头皮上去搀扶着她。
“说完了吗,说完了那就再也不用说什么了。这王府从今日开始再没有表小姐。大家都记住了。”岳明澈看了一眼众人,那神色格外的冷。
底下的人齐声应是。
岳明澈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岳明澈看着神智恍惚的余惠仙沉声道:“纤云,你家主子以后身边的事情本王就交给你了,她的嫁妆也由你来为她操持,若是她今后会闯出什么祸来,那就由你来承担,你是与王府签了死契的人,你家人的卖身契也在王府,你仔细掂量。当然本王也不会亏待你,具体的陈伯会告知你,你是聪明人,本王相信你,听清楚了吗。”
纤云心头一震,诚惶诚恐地走上前,原来王爷将所有的事都看在眼里,可笑她还自作聪明的掩藏着真正的自己。
她在余惠仙身边全然只因余惠仙没有任何心计头脑,也最好拿捏,也不用她花太多心思就可以将她哄的团团转。
不想岳明澈早就看清了她的本质,的确她有再多的小心思,主意在岳明澈面前都不够看。她的命运被岳明澈把持着,她是个没有自由的人,所以只能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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