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月进入了一个与外界自成两个天地的奇异的空间,若不是他足够清醒,他或以为自己现在已经回到了丹瑕山,这眼前的明明是他在丹瑕山的宫宇玢长宫。
他现在所站的位置便是的含渠台,甚至此处的两株梧桐,都与他玢长宫外含渠台上风雾隐最喜欢的梧桐一般无二。
他面色淡然,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谁又知道他此刻心里是充满了怒气的,自己最珍贵最在意的却被人拿来利用,他如何不生气。他从来都是冷静沉着的,可有些逆鳞是不能被人触犯的。
“月,你在看什么。”女子清越的音调突然从身后响起。
听到许久未闻的记忆里熟悉至极的声音,凤清月的瞳孔不着痕迹地收缩了一下,他身形未动,依然站在原地。
身后女子似乎并不在意他没有理睬自己,而是缓步上前走到他身边,眼带笑意的看着他。
“月,怎么不见江伯,江伯他老人家是不是又出门找酒喝去了。”
“还有方琪,那丫头是不是跟江伯一起出门的。”
“月,你又不说话了,你不理我,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心里想什么其实都可以对我说的。”
“月,雪容离开玢长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它的消息了,也不知道那小家伙过得好不好。”
女子自顾自的说着,一脸怀念的模样。
凤清月只是沉默着,丝毫不为所动,只一心望着遥远的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个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和风雾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的确会让认识风雾隐的人误以为真。
可他凤清月又怎会不认得自己爱的人呢,这个女子,外表再如何相像都没有风雾隐的灵魂。
风雾隐的一颦一笑早就刻在他心里了,他如何会错认呢。
“月,你知道吗?其实我心里是怨你的,你总是这般的故作冷漠,沉默不言,你知道这样的行为真的很伤人吗?我的确被你伤到过,可是和对你的爱比起来,这些又算不得什么了。”
女子神情投入,满是情意的望着他,而后拉近与他的距离,侧着头靠在凤清月宽阔的肩上。
凤清月也不动作只任她靠着,依然沉默不语。
女子如愿靠在他肩上似乎很高兴,语气都愉悦了许多。
“月,我们把这梧桐树弄走之后种两株桃树怎么样,我喜欢桃花,粉的夺目又艳丽。我有很久没见过那样美丽的花了。”
女子抬头看着一脸淡然的凤清月,眼里充满着期盼。
可凤清月只神色淡漠的看着远处,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只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冷,一股寒气扑面而出。
女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缩了缩肩膀,欲向凤清月怀中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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