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别业中,肖落音,端木池,即墨嫣等人得知即墨浅成为隐仙令主,比试中也无人受伤的消息,这才放心下来。
他们四人中不管谁成为隐仙令主,她们心里都是高兴的。
墨菊轩书房内,樊如真与风雾隐正在对弈,风雾隐手执白子,看了眼棋盘,略一思索后便落子于一粒黑子旁,看来三局下来他们俩人还是战成了平局。
“大哥,你就不能让我赢你一回么”,风雾隐看着樊如真温润的面容无奈道。
樊如真宠溺地笑看着风雾隐,而后将棋盘上的棋子收好,状似无意地问道:“隐儿,你难道就对比试结果,一点都不好奇吗?”
风雾隐摇摇头,慵懒地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
“我猜隐儿心里早就料中了,谁将成为这届隐仙令主。”
风雾隐没有否认,点了下头“嗯,我是早就预料到了,这并不难猜,最有可能接掌隐仙令的人,我不做他想。”
樊如真见她笃定的样子,将最后一粒白子放好后,莞尔轻笑道:“哦,如果我没猜错,隐儿应该跟我所料的乃是同一人,暮夜城即墨浅”。“年轻一辈中阿浅的确非常出色,各方面也都很优秀,最重要的是行事稳重,堪当大任。”
“大哥,其实我比较关心的是你,你的身体是否真的已经大好了,若是有何不适,也请大哥一定不许瞒我,否则休怪我再也不理会你。”
看着风雾隐眼里的担忧,樊如真心下微暖,好笑又些感动地望着她,不禁抬起手曲起食指,轻敲了下风雾隐的额头,温柔道:“你这是在威胁大哥吗,我知道了。隐儿不用担心我,我很好,时候也不早了,回去歇息吧。”“明日家里来的客人定是不少,等这段日子过去,枫林别业也可安静安静些了。”
风雾隐定定地凝视着樊如真,想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一丝强撑的痕迹,她只想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还好,他没有骗自己。每次犯病了,他也只是独自一人默默忍受,她怎会不知。他的病好似比以往复发的更加频繁了,只是他不说,她也只能装作不知情,可是她真的很担心。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想着今日只好暂且作罢,“那我先回去了,大哥,你早点休息,实在想看书也不要看得太晚了……”一番叮嘱后,风雾隐这才离开了凌霜院。
直到风雾隐走了好一会儿,书房内还有着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幽香,他知道这种香是来自于紫毓情阳花独有的香气,若不是他天生五感优于常人,想必他也是闻不到的。
“沉风,你说这世间最好的香是哪一种”,樊如真朝着黑暗中问道。只是书房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只桌案上的烛火在明灭之间闪烁着。
良久,樊如真轻笑一声,低语道:“看来这个问题,沉风也无法告诉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不过这个问题,的确是有些难为你了。罢了,我明明晓得你是个武痴,对这些旁的事情又怎么会上心呢。”
樊如真话音刚落,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便从黑暗中传来“公子,沉风虽不懂什么香,但也曾听闻这世间有一种香极受皇亲贵族推崇,想必应是极品之香了。据说这种香非常难得,整个大陆上也没有多少,有时候千金也是求不到的。”
“沉风说的应是容海之底,只在春季时出没的一种名为白鲶蛇的银蛇,身上蜕出的液体,再经过明家先祖淬炼,研制出的闻之令人心神怡然,晚间焚上又令人好眠的幽难香吧。这世上除了明家祖传秘法,很多人找到白鲶蛇也无法制出真正的幽难香,说它价比千金的确不为过,此香也算得上香中极品。虽如此可与这世间难寻其二的自然之香比起来,就逊色了许多。”
“公子说的是”沉风低沉的应了一声,然后没再说话,他知道主子还有事交待。”
“沉风,将琉暄琴取来,今日便是十年之期,想必那人已在若客园等候多时了。”樊如真向窗外投去一眼,没过多久,就见一高大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瞬间就出现在书房中,此人面容刚毅,五官深刻,唇色稍淡,手中抱着琉暄琴,走到樊如真面前伸手将古琴递到他手中,然后推着他往屋外走去。
“去若客园,今日之事就不必告知隐儿了,以免她担心。”樊如真抚了抚膝上的琴弦,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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