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个月来,思茉白血病的情况有加重趋势,别说发烧,就算普通感冒都有生命危险,如此紧要的时刻,希望只能忍辱负重,向许楠柠求情。
“求你找个医生好不好?给思茉打一针退烧药,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许阿姨!”希望艰难的跪在许楠柠面前,仰起头满目恳求的望着她。
许楠柠瞥一眼旁边的思茉,勾起唇讥讽:“小丫头,麻烦你搞清楚状况,我费尽心思设下这个局,为的就是让你们这对苦命姐妹和俞烯一起去死,独享盛以北。想让我找医生救你妹妹,我疯了么?”
话至此处,希望彻底明白了现下的处境,虽心疼思茉,却没办法相救,索性不管不顾的诅咒道:“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永远不配得到幸福!盛叔叔不喜欢你,如果思茉出事,他更会恨死你的!”
“恨?”
许楠柠忽然仰天大笑:“没听说过因爱生恨么?恨原本就是爱的一种啊,更何况我早已断绝了和盛以北双宿双栖的心思,我想要的是把他攥在掌心慢慢折磨,让他受尽煎熬体会我曾经受过的痛苦!”
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让对方幸福,最低境界是满足自己对爱情的幻想,而许楠柠口中的爱,根本是一种变态的欲望。她不要长久的陪伴,也不要短暂的狂欢,只想要看着所爱之人痛苦绝望,从中获得快感。
希望下意识摇头,害怕的缓缓退后,隔壁房间里,被打得伤痕累累的付景逸听到许楠柠的疯狂言辞,怕她又对孩子们下手,便故意出言激怒,把她引到自己面前。
“说句实话,你从前姿色还不错,可如今瞎了只眼睛,男人睡在你身边都会做噩梦,难得你有自知之明,不再自不量力的去奢求爱情。”看着许楠柠慢慢走近,付景逸阖起双目,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反而听到一声嗤笑。
“得了吧付大总裁,别当谁是傻子,想保护俞烯的两个女儿,你这手段未免太小儿科了!”许楠柠拉了把椅子,悠闲的坐在他对面,不死心的给他洗脑:“你在这里饱受痛苦,说不定人家正相亲相爱呢,你好好考虑一下,值得吗?”
不值得。
付景逸很清楚,他曾经、现在、甚至将来为俞烯所做的一切全不值得,因为他付出再多都得不到俞烯的青睐,更及不上盛以北分毫。
可是被陈一倩骂醒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并非商场中的交易,付出与回报从不是正比,当所有“不值得”被冠上爱的名义后,都将变成“值得”。
“其实有个问题,我也很好奇。”他含笑注视着许楠柠,不答反问:“你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坏事做尽,家破人亡,又值得吗?”
许楠柠面色骤变,双手紧攥成拳,死死盯着付景逸,怒火在胸口沸腾燃烧,声音都止不住颤抖。
“付景逸,你该死——”
话音未落,她猛然起身朝付景逸走去,谁知就在此时,外面竟赫然响起警笛声!
陈一倩逃走后,许楠柠当即下令转移,可警察来的比预想中更快,她的手下们正在院子里做准备工作,见数辆警车停在门外,顿时惊慌失措,纷纷四散逃窜。
又躲过一次拳脚教训,想到思茉和希望很快就能获救,付景逸忍不住笑出声来,肿胀的眼皮眯起来后有些吓人,在许楠柠看来,则是可恶至极。
“别高兴得太早,我有三条人命在手,还是俞烯和盛以北最在乎的人,就算和你们死在一起,我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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