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大海那变声期特有的嘶哑声音响起来,在场的鱼家村人大多厌恶地皱眉。
鱼大海这人,从小父亲死了,母亲跑了,小的时候吃百家饭,吃不饱的时候也会偷一些,大家可怜他并没有说什么,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抢比他小的孩子的东西吃,偷东西也成了家常便饭,
明明也是十五六岁的半大劳力了,别人家的父母健在的儿郎都开始跟船出海了,他还是游手好闲,镇上村里到处溜达,看上什么就想法弄到手,劝了他还认为你在嘲笑他,整日蝗虫似的,到哪哪里会没东西,渐渐众人都开始厌恶起来,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不好。
花子叔抽着黄烟嘴,耷拉着嘴角,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鱼大海,你又要做什么?怎么不回你镇上那什么干姐姐那?”隔壁村刚谈妥换媳妇的粮食的一个汉子,怕他搞事,先发制人,“你那干姐姐对你那么好,说是奶水都给你尝几口,往后你肯定也不缺婆娘,今儿就别凑热闹了。”
众人“轰”笑起来,带着点颜色的笑话总能让这些贫穷的村民们开怀大笑,笑容里的猥琐的也显得是大大方方。
鱼大海咬了咬后槽牙,邪邪笑着挑衅:“怎么着,嫉妒啊,啧啧,白大我十来岁,到今天都没见过女人吧,哈哈,要不回去让你家隔壁老婶娘下回生孩子,给你尝尝奶是什么味?”
这个玩笑就严重且欠揍的很,那汉子兄弟三个都冲上前来要揍人,鱼大海人往后一缩,村里其他人就把那兄弟三个拦下来了,再怎么也不能让外村人在本村把人打了,就算自己都想揍的人都不行。
“鱼大海,这事我们记下了,你最好往后都别出你们村子!”兄弟三个也没太坚持,他们还想从花子叔手里买人呢。
“花子叔,那这事咱们就定了?”三兄弟里的大哥稳重里也带了喜气。
花子叔还没点头,那边鱼大海又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定什么啊,花子叔,你可不地道啊,咱们村到成亲年纪的,你该问的都问了,怎么就独独漏了我了?哦,还有我的大强兄弟。”
周二娘唾了口口水:“问你?你是拿的出半口袋粮食还是怎的?人大强那是用不着买,等人家爹娘回来,镇上姑娘都娶得,也不用问。”
隔壁村那三兄弟老三阴测测补了一句:“你也只配那花楼里的干姐姐了,别没得糟蹋人家正经姑娘。”
“哎哟哟,说得好像你们就多好的人了?看看那些个姑娘,哪个不是拍过来的?你问她们就真愿意待在这了?跟着我是糟蹋,跟着你们三兄弟当共妻就不是了?谁比谁高尚去了?跟我了好歹就跟我一个,我鱼大海再没用,也不会把自个媳妇分给别人。”
鱼大海有时候也真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想的,他怎么就不是好人了?怎么就知道他一辈子发达不了了?他天生怕水出不了海难道就不能换一条路走了?吃他们点东西又不是不还。
上回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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