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所有的喜悦被这盆冷水浇灭,正如许莹所说,祁牧深对她的感情,再也回不去了。
“公司没事就好。”喉咙莫名干涸,宋一念鼻尖发酸,极力抑制不要发出哽咽的声音。
“念念,爸叫你回来吃饭。”
三年来,她赌气般从来没有回国过,如今事情都过去了,所有恩怨也该放下,是应该好好聚一聚。
更何况,祁牧深晚上又不会回家吃饭,她独自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里,只觉得到处透着邪性。
宋一念没犹豫,直接应下了。
挂了电话,宋一念收拾一番,满心欢喜出门,满院葡萄架映入眼帘,葡萄藤上挂着很多成熟的葡萄,一串串晶莹剔透。
“等我变成有钱人,要送你一个葡萄果园。”三年前,祁牧深的话犹在耳边。
记得他们啃了好几天馒头,才去过那么一次采摘园,结果回来之后祁牧深胃疼很久,不舍得买药就那么硬生生扛过去了。
那时他们什么都没有,却过得充实而美满。
眼眶莫名湿润,宋一念绕着院子走了一圈,除了葡萄,这里还有她喜欢的海棠花,满天星,爬墙月季。
这些花草不像是新种的,难道过去的一切,他都铭记在心?
再也无心欣赏,宋一念奔回大厅,逮住老常就问:“常伯,我问你件事,花园里那些花,还有葡萄树,都是他让你们种的吗?”
老常点头,正色道:“那时候祁先生让我们挖了满院的名贵植物,吩咐重新修整,还列出要栽种的清单来。”
直到今天,想起那些名贵植物被翻的稀烂,老常还暗暗惋惜,随便一株都值他一家老小几个月的花销了。
宋一念破涕为笑,去了祁牧深的书房,本以为能找到和她有关的东西,可是没有,似乎只有院子里那些花。
桌上文件摆放的一丝不苟,宋一念确定,她碰过的所有东西,祁牧深都能看出来。
目光落在旁边烟盒上,里面少了三支,她清楚记得,以前的祁牧深是不会碰烟这种东西的。
他说,抽烟总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他还要赚钱娶她,怎么能颓废?
心中莫名来气,宋一念抓起桌上那包烟,拆开全部倒进垃圾篓里,将烟盒摆回原位,拍拍手转身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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