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雨忙摇了摇头,轻声说,“皇上,不要多说话,您好好休息,既然醒了,先喝完汤药,很快就会好的。”
玄宇轩在她的帮助下,半起身,靠在床榻上,看着她细心地吹凉汤药,一口一口地喂自己喝着,不由叹了口气,“我要去见你娘。”
花秋雨湿润的眼眶再也挂不住泪珠,顺着她点头,沿着面颊滑落。
玄宇轩向王德海挥了挥手,他立刻醒悟,带着众人离开,并关上门。
花秋雨如水翦眸透着灵动看着他那双深邃黝黑的瞳仁,她知道皇上有话说。
“清儿,你说朕的两个儿子里,谁最适合担当大统?”玄宇轩忽然问道,花秋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似乎早就料定他会问这个问题,她只是淡淡微笑,“皇上问错人了,清儿就是一个了女子不能妄评朝政。”
玄宇轩苍白的脸扯了扯,笑了,“连太皇太后都表态了,皇后之人都已选定,难道你不清楚谁最适合当皇上?要不这玉镯你会带得稳当?万一朕定了个你并不心仪之人,你当如何?”
花秋雨脸一红,自己那点小心思在皇上面前其实就是雕虫小技,也不扭捏,轻声答道:“秋雨认为威远王最合适,因为威远王心思细密,善用人才,和大臣之间的关系处得恰当,二皇子虽然武艺超群,可是,却缺乏为帝者的长远眼光和胸襟,为帝者,需胸怀大志,敏锐深沉。”
玄宇轩看着她微红的脸,心里了然,“秋雨,朕想和你娘相守完剩下的日子,我们俩都时日无多了,再浪费下去,一生的遗憾就再也无法弥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花秋雨一怔,其实,这是最好的结果,而且,母亲隐忍了一生,也算有了结果,她激动地说,“皇上,您说的是真的?”
“真的,朕的真心话。所以,这后宫就要交给清儿了,清儿可愿意为了你娘有安稳的晚年而担起这个重任?”玄宇轩温和地笑着说,可花秋雨听出了她的威胁,秀美挑起,望着看上去虚弱,目光炯炯逼人。
外面的更声敲过了6更,时间不能再等了,她目光一闪,坚定地点了点头,“皇上想如何做?”
“就像当初你弟弟那样做。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也不会让嫔妃们抱有怨恨或幻想。”他的话让花秋雨大吃一惊,冲口而出,“假死?”
“对。”他在枕头下面取出一道圣旨,递给她,“这是朕的遗招,还有调动御林军的虎符,和玉玺。”花秋雨接过这些沉甸甸的东西,不知该欣喜还是该伤感。
“皇上……”
“清儿,朕不想再等了,剩下的你去安排就可以了。”他再取出一封信,“这是一道密旨,如果你遇到危机时刻,可保你一条性命。”花秋雨接过,他接着叮嘱,“现在不要打开,需要时才打开,知道吗?”
花秋雨鼻子一酸,他想得太周到了,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清儿答应你,一定保大楚平安过度。”
玄宇轩看着她,放心地眯上眼睛,“朕累了,你去叫王德海进来,他会全力配合你的。”
花秋雨抱着一堆东西,似乎抱着千斤重担,站了起来,缓缓向外走去,几次回头看着假寐在床上的玄宇轩。
她怎么感觉自己被玄家设计,让自己一步一步深陷,再也无法脱开皇权,无法脱离玄家的大。
王德海不愧是宫中资格最老,也最精明的人,在天放亮时,朝阳宫已经沉浸在一片白色幔帐之中,早就预备下的灵柩已经抬进正殿,而玄宇轩早就化妆成内侍摸样,在贴身死士的护卫下,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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