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事还来问本宫!”马皇后不满地道,她看着被打得
冷汗淋漓的花秋雨,心头火起,一把抓起她被冷汗浸透的长发:“说!玉玺到底在哪里?不说的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花秋雨抬起煞白的脸,忽地咯咯笑了起来。她的声音清脆,即使挨打了依然娇软动听,只是在这个时候,在空荡荡地御书房中,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诡异。
“你笑什么?”马皇后被她的笑声吓了一跳。
花秋雨慢慢收住笑,看着她,美眸中绽出嘲讽的笑意:“怎么不可笑呢?眼看着皇后娘娘您什么都想好了,连圣旨都拿到了,可惜啊……可惜啊……哈哈……这玉玺却是找不到了!咯咯……”
马皇后被她嘲笑得心中几欲吐血。可不是要呕血呕死么?从挟持皇上到现在眼看着一夜就要过去了,明天怎么办?明天之前拿不到玉玺,传位炎骏偃的圣旨不下,皇上又不出现,她还能瞒天过海瞒到什么时候?
如今她高马家被玄宇轩暗中打压清洗之后,加上炎鹤轩也暗中换掉很多自己人,朝堂中的力量已经不多,这时候贸然拿出不可让群臣信服的圣旨,她就是自打自己的嘴巴!
马皇后越想越是愤怒。她冷冷看着花秋雨绝美的笑容,怎么看就怎么刺眼。花秋雨不仅仅是在嘲笑她现在的窘境,更是在嘲笑她掌权后宫朝堂十几年来的智慧与城府!
她在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贱人嘲笑!
这个认知撞入她的脑中,令她不由浑身颤抖。花秋雨趴在地上,眼角的余光看见玄宇轩的目光,殷切的,痛悔……不一而足。
心底涌起一股甘泉,淙淙流过,连身上的痛都仿佛减少几分。她含笑闭上眼睛。自己若今日死在这里也好过背着一身血仇,一身沉重的秘密苟活在这个世上,炎骏偃已经被自己杀了,马皇后也会为了今晚付出沉重的代价,母亲的仇可以报了。
“不说?!”马皇后抽出一旁内侍腰间的短刀,横在花秋雨细嫩的脖子边,轻笑一声:“不说,本宫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让你跟你灭门的一家老小早一天团聚!”
一股阴暗的血涌过心头,花秋雨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狰狞的面庞。寒刀似水,映着她脸上毛发毕现,却映不出她眼底深藏的无尽恨意。
后宫的流言蜚语,谣言中伤都不是恨;嫔妃刁难陷害,步步诡计都不是恨;皇后的屡屡责打,甚至想要置她死地这统统都不是恨!
只有这一样,万万不可提起的灭族血仇、杀母之仇,才是她心底的恶魔。
花秋雨看着马皇后,犹如看一具僵死的尸体,她嫣然一笑:“好!我说!”
“在哪?”马皇后大喜过望,果然以死威胁才有奇效,刚才毒打半天她不说,现在竟说了。
“玉玺一向是由王德海公公保管,你不去问他,却来问我这一介贵人,可不是本末倒置!”花秋雨笑得阴沉。
马皇后沉吟一会,觉得有理,连忙派人去找王德海。
马皇后看着地上的花秋雨,冷哼一声:“早知道就早点说,何必让本宫动手?”她挥了挥手,示意内侍们放开花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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