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地继续说,“可是……皇后娘娘,你不是叫……叫莲儿与皇上……事以有孕。”她最后一句细如蚊蚁。
> 马皇后看着伏地的马玉莲,如鹰眸中掠过一丝厌恶,要不是她是自己大哥的女儿,她几乎要出口叱责了。眼看着大权就要落入淑妃手上,她还想着那不相干的鱼水之欢!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连她自己都能舍弃皇上,自己的丈夫,她居然还想着获宠!
她狠狠瞪了马玉莲几眼,但是很快她脸上恢复笑容,亲切地扶起她来,安慰道:“放心,现在皇上在我们手中,你什么时候跟他行周公之礼都可以,但是……”
马皇后回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玄宇轩,一步步靠近,声音森冷犹如从地底而出:“但是首先本宫要他写几份诏书。”
她看着玄宇轩,十几年后宫的恨全部积聚在此刻,她妒忌、愤恨地盯着他,回想自己刚成为皇后时,新婚之夜的忐忑和小女孩的心怀,后来被他冷落在新婚房中,他却去了淑妃宫里,从那刻起,她就开始凝聚着恨。
炎骏偃被废,被那个让自己咬牙切齿恨了十六年的冷梅的贱女花秋雨杀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希望,这更加激起自己的愤怒。
今天,她看着花秋雨风光回宫,才痛下决心,铤而走险。
黑漆漆的夜,只有眼前一盏宫灯燃亮了面前不到两尺的距离,天上明亮的圆月不知什么时候已隐藏了身影。没有风,空潮湿得令人心烦意乱。
花秋雨紧紧跟着赵安,沉默而飞快地走过一条条无人的平直宫路,有侍卫上前盘查,赵安沉默地掏出一张金牌,一晃,侍卫连忙疑惑地退下。
饶是一路顺畅,她亦是觉得眼前这一条漆黑的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快点,再快点,……
不知过了多久,赵安回头道:“贵人,到了!”
花秋雨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凤鸾宫’这是她第一次到他宫殿,正要上前。斜地里有人喝道:“来者何人!竟然擅闯‘凤鸾宫’。”
花秋雨不理会,疾步步入。一晃有寒光掠起,那侍卫竟是抽刀阻拦:“四皇子有令,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凤鸾宫’。”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引来了在四周巡夜的侍卫,脚步声微响,他们循声而来。
花秋雨后退一步,怒道:“滚开!本宫有要事要见四皇子殿下!”
赵安亦是上前喝道:“见了婉贵人你还不跪下!”
那侍卫就着昏暗的宫灯的光看见花秋雨的面容,口气微微缓和,但是亦是不让开,抱拳道:“还望贵人海涵,有什么事就让属下去传信,夜深了,后妃不得再见外臣,就是殿下亦是不可!”
花秋雨一怔,这才想起这条宫规。怎么办?玄宇轩为了宫内的各位皇子不犯宫规,派了不少御前侍卫奉旨看守各皇子宫,现在她孤身一人前来,一没有圣旨,二没有口谕,怎么能去见炎鹤轩?!赵安刚才一路有腰牌护身,可是,她并不知道腰牌是谁给的,现在他不认识这里的侍卫,说明他是皇上的人,如果这样,反而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
她略略沉吟一会,道:“你去禀报,说本宫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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