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她居然亲自来扶激动得要哭了,花秋雨心头一酸,这个女人应该只有三十岁左右,常年的大漠风沙,加上操劳,显得格外的老。
她忙不迭的说,“贵人到了,奴婢都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这可怎么好?”急得两腮通红,不好意思地望着她,眼眶含着泪水。
花秋雨忙说,“不要客气,因为妈妈是大楚人,所以我想来看看,这里难得遇到同乡,能见面就是好的。”
“姆妈,婉贵人说会帮我们回大楚。”衣诺兴奋地低声说。
女人大惊,再看看花秋雨眼里透出的真诚,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潸然落下,噗通一声,跪下了,还拉住衣诺,“快,给贵人磕头,奴婢要是能回去见亲人最后一面,奴婢就心满意足了,贵人真是大慈大悲,救命菩萨。”
花秋雨慌忙扶起她,“衣诺,快扶起你妈妈,这样秋雨会折寿的,快起来。”
忽然,边上一个帐篷传来嘈杂声,一个女子被两个将士拖着出来,女子一动不动,一个年纪大的女人,哭着跑出来,抱着女子边哭,便哀求着,可她说的话,花秋雨一句都听不懂。
将士一脚踹开她,就要拖着女子走。
花秋雨忙问衣诺,“这是怎么了?”
衣诺,“那个女子是阿依努的奴仆,前日被阿依努打了,奄奄一息的,可能不行了,他们拖出去丢到野外去。”
花秋雨大惊,“什么?丢到野外?不治疗吗?”
“这里缺药,一般奴仆是不会得到医治的。”衣诺,眼圈也红了。
“简直岂有此理!”她愤然冲过去,大声喝道“放下她!”
衣诺慌忙跟了上去,告诉他们这是谁,军士看着她一会,嘀嘀咕咕说了一串话,衣诺说“他们说没有办法,这是随军的奴婢的规矩。”
“不行,把她交给我,我来医制!”花秋雨不等衣诺翻译,就走上去,蹲下来,扶起女子,仔细把着脉,再细细看着伤口,只不过发炎,重度高烧,也不是没有救的。
“衣诺,快让军将把她抬到偏帐里。”
衣诺依言翻译了,军士互相看了看,不敢动。
花秋雨怒道,“快点!”
他们见她着装华贵,衣诺又说了是炎骏偃尊贵客人,见她发怒,摸样还蛮凶的,吓得慌忙抬起女子就往偏帐跑去。
她在草地上看了看,有不少车前草,便指了指这些草,“衣诺,你多挖这些草,煮成洗澡水,另外再用它煎成汤药,要快。”
帐内,她用酒精给女子消毒伤口,命奴仆烧暖帐篷,亲自用酒擦拭她的身子。
衣诺和奴仆们一起帮着把她再泡到草药浴桶里,经过两个小时的忙碌,帮她盖好厚厚的杯子,花秋雨已经累得瘫倒在软榻上,懒得动了。
好一会,忽然觉得有股逼人的气势笼罩着自己,懒懒地睁开眼睛,耶律苍辕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是奇怪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花秋雨也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了,有气无力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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