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雨目光再游离到脸色更冷的皇后面上,略微变紫的唇弯起完美的弧度,“皇后娘娘宣臣妾来想必是有事,而非臣妾有罪对吧?既然无罪,无故罚臣妾跪在这里一个时辰,旁人看了,岂不误会皇后嫉妒。”
“嫉妒?哼,呵呵,可笑!我堂堂大楚皇后会嫉妒你一个小小贵人?”皇后被她的话噎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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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堂堂大楚皇后又何必为难小小的贵人?”花秋雨紧跟着接上。
皇后一怔,随即冷笑,“倒是伶牙俐齿。”
云妃再也看不过去,便说,“皇后娘娘,婉贵人可是皇上新封的贵人,身体不好……”
皇后猛拍桌子,看到云妃就来气,好不容易扳倒的女人,又被她站了起来,都是这个花秋雨,她越想越气,“你给本宫住嘴!新封?哼!后宫贵人一抓一把,本宫统管六宫不能宣她?本宫今天就要先罚再问,你又奈何本宫如何?来人啊……”
“太皇太后驾到。”宫外响起喧声。
皇后一惊,忙迎了出去,“太皇太后怎么大驾光临?有何吩咐宣臣妾去就好了。”
“是吗?皇后都准备私设公堂了,哀家不来岂不又让哀家收拾?”太皇太后面容含笑,语气却凌厉。
“臣妾怎会呢?”皇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太皇太后坐定,看着云妃,点头笑了笑,云妃终于放心了。
再看着跪在地上的花秋雨,心下了然,“这不是婉贵人吗?听说刚大病一场,跪在这冰冷的地上,再病了怎么好,快起来吧。”
容婉和秋平忙把花秋雨扶了起来,她双膝失去知觉,站立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咬着牙挺着,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臣妾未给太皇太后请安,请恕罪。”
太皇太后看着她表情淡淡的,“罢了罢了,都是一家人,皇上不在就不要那么多规矩,还不拿张椅子让婉贵人坐下?看得人心疼,皇后、云妃也坐吧。”
“太皇太后,臣妾是想询问易昭仪的事情,那事出的蹊跷。”皇后看这来势似乎有意的,忙申辩着。
“也就是听说皇后问这事,哀家也想听听,就过来了,易昭仪也是哀家喜欢的女子,就这么没了,哎……”她有些皱纹的脸上露出伤感。
花秋雨低着头,冷笑,这后宫女人的生死她们是见得最多的,一个昭仪又算得了什么。太皇太后恐怕担心的是易家吧。
“太皇太后圣明,那日云妃和她们三个都在河边,听有人说见到婉贵人推了一把易昭仪下河,而易昭仪慌乱中拉住婉贵人,两人才一同掉入河中的。”皇后得意地看着花秋雨。
花秋雨心头猛沉,她们身边有皇后的人,不过这种嫁祸伎俩太蹩脚。
她扶着容婉的手臂硬是再站起来,不管容婉担忧的目光,直接跪在地上,霎那见她看见太皇太后欣赏的目光闪了一下,心里有底了。
不卑不吭地朗声说道,“太皇太后明鉴,如若臣妾要谋害易昭仪,那为何会当着云妃的面?易昭仪和云妃可是世交,何况身后跟着那么多侍卫太监,就算易昭仪落水,亦有人相救,胜算必定不高,臣妾落下个杀人罪名,还没有达到目的,臣妾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皇后一时语塞。
太皇太后只是淡淡一笑,“快起来吧,地上太凉了。”花秋雨和皇后的较量早就输赢有了定论,她只是好奇想再证实下,既然毫无悬念,她也懒得在这里看着儿媳斗了。
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皇后,“皇后是后宫正主,是是非非要拿捏得当,不要听罢,丢下发愣的皇后,摆驾回宫了。
花秋雨站了起来,翦眸溢满得胜的微笑,娇声说,“皇后娘娘,事情已有定论了,那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说完,拉了拉云妃的衣袖,两人相视一笑,一起离去。
皇后咬着牙,怒目瞪着她们两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哐啷”一声,猛然扫落满桌的器皿,狂怒地大吼一声,胸脯起伏不定,眼眸阴狠,“宣靖王妃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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