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雨站住,缓缓转身,柔柔地望着她,见她眼眸闪烁不定,心里暗笑走到她身边,附耳轻语,“二皇子对奴婢说他愿得美人让天下,只是,不知美人心意如何。”
她温暖的气息,吹拂在易柔云细腻滑腻的肌肤上,身子不禁一僵,惊讶的目光缓缓移动,看着花秋雨,见她笑得真诚,可是,她不敢信。
花秋雨心头雀跃,笑得灿烂无比,“昭仪娘娘,奴婢言尽于此,女子一生能有多少青春,耽误了也是自己的事情,奴婢告辞了。”俏皮地对她眨了眨眼睛,拉着一脸茫然的容婉,风一样的快步走了。
易柔云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软垫上,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守了多年平静如水的心,被狠狠搅沸,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面孔,再次浮了上来。
花秋雨说得对,女人一生的青春能有多久?她在这讨厌的后宫已经整整5年了,为了炎赫杰,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可是,好累好累啊。
尤其是每当皇上宠幸时,自己的罪恶感,负疚心,和蚀骨的痛,时时煎熬着自己,她何尝不想冲破牢笼,何尝不想像以前那样,自由骑射,叱咤边疆,和他一起欢笑,甚至杀敌。
就算热血洒边疆也比在这里如炼炉一样,无休无止来得快乐得多。
碧儿看着她无声滑落的眼泪,她的心也痛了,自己随小姐入宫,她时刻的痛苦,看得太多了,每次她喝掉避孕药,都是很愤然的,她不屑为皇上怀孕。
“昭仪,您……”
“不要说话,本宫现在什么都不想说,要好好想想。”
夕阳徐徐而落,琉璃翠瓦红砖墙的皇宫笼罩在一片橘红中,艳丽而温暖,就连地上的白雪都染上一层金黄晶莹光泽。
花秋雨刚踏进藏梅阁内室,低着头解开披风,轻松地说,“容婉,快帮我准备热水,别忘了滴点桂花精油,我今天要好好的沐浴。”
容婉应道,拉着跟上来的秋平往浴室走去准备。
现在,她总算可以松口气,见四下无人,快速冲向那软绵绵的床榻,舒舒服服地摊开大字扑了下去。
哎,她叹了口气,这古代皇宫做女人真累啊,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说话文言文,笑还不露齿,再加上勾心斗角,步步为营,真是累死了。
正叹息着,一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捏柔,酥麻顿传全身,很舒服的感觉,紧绷的弦终于可以轻松点了。
忍不住呻吟出来,“啊……哦……容婉,你啥时候学会这一招?好舒服啊,好好捏捏,小姐我累死了。”
忽然,肩膀的力道猛增,猛掐锁骨,痛得她缩起肩膀,愤然扭头,如刀雕刻的俊脸放大地在自己眼前。
鼻尖对鼻尖只有1厘米。
“啊……。”她猛然向后一靠“啊哟,妈呀!”后脑勺被重重地磕在床架上,痛得眼泪飞飙,气得抬起脚就向他狠命一踹。
他身子灵巧一转,一把握住她穿着蓝色绣花鞋的脚,邪魅地望着她笑,“怎么?现在胆子大得要让本王为你脱鞋吗?”
古代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看的,吓得要缩回来,却被她紧紧握在手里。
想着刚才自己的糗样,脸上顿然绯红,羞怒地喝道,“快放开,不知道人吓人,吓死
人吗?干嘛悄无声息地跑到本小姐闺房。”
炎鹤轩没理她,低头细细看着那只小巧蓝色绣花鞋,情不自禁举起手抚摸着绣面,他忽然有种冲动,脱掉这只鞋,握住她可爱的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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