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祈祷:眼睛一闭、再一睁,噢呵,夫君挂了!
花轿终于停了下来,她收回万般思绪,一只白皙的大手,温柔地握着她的小手,还没来得及感受手上的触觉,人已经被宽阔肩膀的男人背在身上,走进了拜堂的正厅。
靠之!手臂那么有力,八成又是一个装B王爷!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盖头下露出一双黄澄澄,细溜长的鸡爪子上。刚才那只大手,正捧着一只五颜六色、肥腾腾的公鸡屁股。
我靠!和公鸡拜堂?!
一股怒意冲头,她‘哗啦’一下,猛然拉掉红盖头,愤怒地瞪着面前的玄墨凌。
玄墨凌笑面凝在脸上,有些错愕。
窦妙却明显看见他眼底迅速划过一片戏谑神色,连带那只肥硕的大公鸡昂首挺胸,抖着锦毛,非一般的得瑟。
她怒了!瞳仁幽然现出一抹湛蓝色。
代嫁我忍!冲喜也罢!用公鸡和自己拜堂,还能忍,就不叫唐妙妙!
老虎不发威,当姑奶奶病猫?!敢戏弄和欺骗姑奶奶?后果很严重!
乌都王和王妃也怔住了,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
喜娘吓了一跳,慌忙要帮她盖上盖头。
她抬手一横,柳眉高挑,不管众目睽睽之下奇异的目光,和纷纷议论,更不管乌都王和王妃脸色铁青。
冰眸一闪,勾唇冷笑,“用公鸡拜堂?!难道羽郡王已经归天?如果玩完了,本小姐就打道回府了!”
朝堂上顿时静谧无声,被她变了色的瞳仁和嚣张的话吓到了。
玄墨凌很快恢复平静,一脸无辜,“二哥重病在身,无法亲自行礼,冲喜习俗,还请郡王妃能够体谅。”
窦妙冷笑,这个婚结得果然有趣,那就走着瞧!一定会好好体谅的!
乌都王和王妃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黑,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王妃给喜娘丢了个眼色,喜娘顿然惊醒,忙挂堆满笑容,忙不迭地拿起红盖头帮她盖好,高声道:“新人恩爱白头,美满幸福。”
唱礼师也赶紧高声吆喝着:“礼毕,送入洞房。”
喜帕下,那双狡黠的瞳仁渐渐收起的湛蓝,恢复平常墨色。
你妹!洞房?
我不搅得你房动,你全家房动,我不姓唐!也不姓窦!
喜房里,窦妙强耐着性子听着喜娘唠叨着。
忽然,传出她冷冷的声音,“不就是脱衣、上床、运动吗?还用得着那么磨磨唧唧!你也不看看伟大的羽郡王爷有没有力气做这些啊!不如你去把他给我弄过来,当场教一遍!岂不更加精确快捷?”
装纯?她才不,反正她表演的是大小姐窦惜若。
最好以不德之名把她给休了!
否则她就是要谣传的风声像汹涌波涛,还要源源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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