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头,庄贵人也迈前一步点头行礼:“臣妾领命。”
皇上说完,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疲惫之色。
他的眼里像是有一个很深的幽谷,远长且望不到尽头。
“皇上,我们是否还要隐瞒此事,以免朝堂动荡?”宁儿姐姐问道。
皇上低头思索着,一边的容妃也沉默不语起来。
而就在皇上要点头同意时,我往前买了一步道:“皇上,臣妾有话要说。”
皇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神色,看着我问道:“婉贵人有什么话想说?”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喉头发紧,却不敢退缩。
我使劲绞了一下手里的帕子,随后便松开了手,将帕子系在腰间,两手空空相握在身前,让自己保持着平静。
“皇上,臣妾以为,此事不仅不能隐瞒,还应当大操大办。”我道。
“怎么讲?”皇上的眉间颤了一下,似乎对我的话很是疑惑:“你说。”
“不管此事是何人所为,但凡是有意为之,必定算好了日子在等一个结果。”我说道:“与其费力隐瞒,再暗自调查,臣妾以为,倒不如将计就计,隐他露出马脚。”
皇上听着我的话,神色变得愈发锐利起来,那是一种他处理政事才会有的眼神,带有着难以让人直视的帝王之气,我也不由得低下头来。
在这样的威逼之下说话愈发需要勇气,他在与我相处时也经常刻意隐藏锋芒,以免让我觉得太过紧张害怕,但在现在,他的气势逐渐强盛起来,我却并未觉得恐惧,而是觉得喜悦。
他是君王,乃真龙天子,他应当是这般模样。
“那如果对方趁虚而入,如何是好?”皇上开口道:“倘若对方觉得此时有效,开始了有了别的动作,我们岂不是更加在明对方更加在暗?”
这是他问的最严肃的一个问题。
也是最难以面对的一个问题。
我仰起头,直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皇上,天底下哪有必赢的赌局。”
我说完这话,所有人都沉默了。
四周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更像是什么人都不存在。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的声音,以及咚咚的心跳。
在第二十六下心跳之后,我看见一把折扇敲在我的肩上。
“好一个婉儿。”皇上说道,又重复了一遍:“好一个婉儿啊。”
他回过头,看向了所有人,即刻下令:“既然容妃现下执掌凤印,便开始准备着手办好此事。”
容妃连忙跪下行了个礼,道:“臣妾这就着人开始准备大办两位阿哥的丧事。同时将丽常在接近圆明园中来。”
“只一个丽常在?”皇上看向容妃问道,又看向我。
我轻声道:“嫡子身故,应当朝中所有命妇亲王全都到场,一个也不能少。”
我看向容妃,又补充道:“而且,宫内只需要治四阿哥一个人的丧事即可。”
“喔?”皇上看向我:“你说为什么。”
我微微一笑:“四阿哥和二阿哥同时发病,同样症状,四阿哥已死,而二阿哥则重病不治,不知会好,还是会不好。”
容妃听到这里,立即懂了我的心思:“更有甚者,宫里的阿哥公主,多多少少都染了病,唯独齐怪的是,这最小的五阿哥伴着纯嫔,健康不已。”
我回过头,看向了容妃:“到时候谁会专心专意的去看纯嫔姐姐,谁就有大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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