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乘密宗中,有一些门派的修行者会将所修仪轨的本尊小佛像常常带在身边,以助于观想、修炼,结界、建坛城……久之,那些修行工夫深厚的大成就者的佛像上便凝聚了强大的磁场、能量和灵力……
当这位大成就者圆寂之后,他的衣钵传人便会继承这尊佛像。而这样的一尊佛像,如果是传承了很多代,并且经历过几代修炼有所大成的行者,那么它所蕴含的能量磁场和神奇灵力将是难以估计的。凡人思之,正如以管窥天,恰似以蠡测海。若是有缘之人能得到这样一尊佛像,其所受裨益亦不可思议,言语道断,唯佛与佛乃能知之……
辛扬被打了麻醉针,像一条冻挺个儿的鱼一样,直不愣登的平躺在病床上。几个小护士快步将他推进手术室。
给辛扬主刀的外科大夫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医生,她已经穿戴好了手术服、帽子口罩……只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和微蹙的新月眉,以及鬓角秀发。
这年轻的女大夫举手投足间优雅、利落,透着极强的自信。宽松的墨绿色手术室工作服也不掩其充满青春活力的曼妙胴体。
辛扬看到她动人的眼眸如一泓秋水,清澈明亮,却透着寒气,让他想掬一捧饮,甚至想干脆就溺死在这潭深不见底的秋水里。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够令他获得永恒的安宁。
美女医生右手从托盘里拿起一柄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左手竟然摘下了口罩……
她的脸上竟然没有口鼻!
看到这一幕,辛扬吓得大叫起来。但他张大了嘴,却叫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女人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口鼻,竟然变成了辛扬为之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张荷馨。
她冷漠地看着辛扬,手里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胸膛……
辛扬倏忽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了身。
他定了定神,庆幸自己能从噩梦中及时醒来。这梦再做下去可就是开膛破肚了。他伸手抹了抹汗腻腻的额头,又习惯性地抓挠了几下后脑。
“吓!肯定是特么的胸外科!”辛扬略带苦涩地笑骂一声。
一想到胸外科,辛扬不禁下意识地在黑暗中低头瞟了一眼自己的胸腹之处。
暗夜中,他竟然看到一条约有芦苇杆儿粗细的蓝色线条,自胸腔内直通到小腹。我勒个去!什么情况?!
辛扬本就是个高度近视,又刚刚从噩梦中惊醒,所以怀疑是自己一时看花眼了。
他揉了揉眼,又定睛凝神细看。
这一聚精会神的细看,居然是……还特么不止一条!而且“在看的”居然不仅仅是他那双肉眼!
辛扬意识到:即使自己的双眼具备了像x光那样的透视功能,那也只能是看到自己脖颈以下的身体内部景象,而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脖颈,后脑、顶门……这些地方。
而现在,他分明看到一条清晰的、苇子杆儿一样的幽蓝色细管儿,在脊椎中间,上达头顶内,下通小腹里。
细管儿是中空的,有几处如同被掐瘪的吸管儿一样,呈现半瘪状态,在细管的瘪凹处,颜色也比较晦暗难辨。
蓝色细管儿的两边还平行排列着两条更纤细的管子,左边一条白色,右边一条红色。
究竟是哪里还有“眼睛”在看着他头部里边的细管呢?辛扬感到匪夷所思,伸手使劲儿掐了大腿一把——哎呦……这回肯定不是在做梦了!
辛扬从床头柜儿上拿起香烟和打火机,点着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
他却没有意识到:今夜星月全无,此时窗外和室内都是漆黑一片,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凭借着空间记忆和一点儿微弱的天光,在床头柜儿上窸窸窣窣地摸索搜寻。
辛扬烟抽到一半儿时才清醒地意识到:他的近视眼镜还躺在眼镜盒里,而暗室里的一切家什陈设居然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了自己眼前。
要知道,辛扬即使是在白天光线充足的时候,如果摘掉了他的高度近视镜,也会像生活在水质浑浊的鱼缸里一样,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更别说在这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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