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微湿,她趁着暗下去的月色自眼角一扫而过,仰头望天,企图把眼泪流回眼眶中。
她总是在想:为什么人总是要等到不可挽回,撞的头破血流时才会懊悔呢?为什么不可以在半路上就回头呢?那可能没有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悔恨了……
后来她想:也许,是因为没有人拉住她吧……
一曲毕,周围的人都没有出声,目光怔怔的,好似还沉浸在这歌声之中。
直到一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巴掌声,一声又一声,清亮有节奏,如同一个清醒的旁观者,找回了众人的神智。
渐渐地,雷鸣般的掌声淹没了她。
陆婉兮顺着一开始的声音地带望去,就对上了那不远处斜靠在栏杆下的男生身上,猝不及防的对上了那双清眸,清冽冷漠,犹如一个站在岸上看遍过桥人,自己却永远不会躺那趟浑水的桥上人。
男生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裤,目光清泠,正神色淡淡的注视着他,他的目光幽深难测,没有感动,也没有惊叹,只有那种仿若看透的目光,有如实质,陆婉兮心神一震,一时间呆立在原地。
但这一切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瞬间,她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回了队伍。
不知有谁低低的说了一声:“卧槽,唱的老子眼泪都掉下来了……”
深有同感的人说:“我也是我也是……”
惊艳赞叹的人说:“哎,太美了……”
有痴迷的:“话说这美人是谁啊?”
疑惑不解的人说:“这名字有点耳熟啊,不行,我得回去查查……”
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灯杆下的人倒是无人发觉,清净的很。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会挑地方,更好是个死角,其他人一时半会都注意不到。
“来了?”白书易笑着上前,伸手捶了下他的肩膀。
“你的笔记。”萧竹猗点点头,把本子扔给他,转身就走。
“谢了!哎哎哎,你这个无趣的人,干嘛这么快走,这群新生可有趣了,你不妨再看看,可好玩了!”白书易抬手接过他扔来的本子,笑着上前一步截断他。
他是助班,负责带新生没有去上课,笔记都是萧竹猗代他抄的。
“玩?”萧竹猗语气玩味:“他们是宠物?”
“咳咳咳……”白书易干咳一声:“不是,别乱说,我就是单纯的觉着他们多才多艺,单蠢的很,就像当初的我们一样。”白书易叹道。
“是像你一样。”萧竹猗毫不留情的开口。
“哎你这人……”白书易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突然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笑:“你刚才在这里停留了那么久,怎么样?听到那个女孩子唱歌了吗?你还记得她不?就是上次跟我们一起去同桌吃饭的人,长的也好看……”
他滔滔不绝的说着,眼神兴奋,丝毫不顾及好友的黑脸。
“与你何干?还有,我们只是在旁桌吃饭,同桌更谈不上,隔了十万八千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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