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直到二人的眼睛都肿成了核桃，哭声才渐渐的小了。
二人的手帕全都湿的不像样子了，蒋婉儿抽噎着用袖子给苏晚吟擦了脸上的泪：“你这丫头，做什么这般吓我？”
苏晚吟脸上的白色脂粉和泪水混在一起，她现在的模样着实算的上是一只小花猫了：“我若是不吓长姐，怕是你到现在还不肯认我。”
蒋婉儿的表情也说不上是哭还是笑，总之她眼中对苏晚吟的爱护是做不得假的：“傻丫头，长姐哪是不肯认你，只是……只是怕你接受不了现在的我而已。”
说这话，蒋婉儿的头深深的低下，似乎极没有脸面面对苏晚吟似的。
“长姐怎么会这么想？”苏晚吟不明白。
说起这个，蒋婉儿的情绪就低落了许多，她摸着自己的脸：“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晚吟，你看得见的，现在的我披着蒋大姑娘的皮囊活着，估计你也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生下了威哥儿之后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这样，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到底算是鬼还是人。”
先前苏晚吟已经想过会是这样的了，虽然到现在她也觉得此事不可置信，但是她长姐真的变成蒋婉儿继续活着了！她不管她长姐现在是人还是鬼！只要她长姐还活着！她就是她长姐！
苏晚吟抱着蒋婉儿道：“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你是我长姐，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蒋婉儿一声轻笑，她摸着苏晚吟的头发，摸着她的脸：“怎么可以不管？我生怕哪一天醒来，蒋大姑娘又回来了，我若是认下了你，那你不是空欢喜一场？”
“更何况，你不觉得我现在像是个怪物吗？我明明是苏晚霜，却要活在蒋大姑娘的身体里……晚吟，我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我都梦见蒋大姑娘站在我的面前，痛斥我，让我滚出她的身体。”
“不！”苏晚吟忽然捂住了苏晚霜的嘴：“我不管，长姐，或许我这样想很自私，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不管你到底是人是鬼，我不管你现在是借尸还魂也好，还是怎样也好，反正你是我长姐，你就是我长姐！什么蒋大姑娘，我才不管那么多，只要你活着，旁的我都不在乎！”
苏晚霜听了苏晚吟的话之后忽然自嘲一笑：“你竟是这样想的，倒是我想得太多了……我一直都怕你接受不了现在的我。”
她一直都怕苏晚吟知道了真相以后把她当成怪物……
苏晚吟笑了，她看着苏晚霜笑的像是孩子，她还不忘跟苏晚霜炫耀似的道：“长姐，我为你和母亲报了仇了！我把孙氏，我把孙氏……”
苏晚霜抱住了苏晚吟：“我都听说了，我都知道，晚吟，这段日子肯定很辛苦吧，你累不累？”
听见苏晚霜这么问自己，苏晚吟心里一阵委屈，泪水再一次决堤。
“累！长姐我真的很累！”苏晚吟扑在苏晚霜的怀里：“祖母和父亲对我都不好，苏晚雪也总算计我，她们都欺负我，欺负我没有娘，欺负我没有长姐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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