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加以利用,她未免也就太傻了。
思虑间,水渐渐凉了,苏晚吟拿棉巾擦了脚,让清芷出去打听了一下苏长清在哪儿,清芷很快就回来了,说在崔姨娘那里。
苏晚吟让秦嬷嬷去寻了头洋葱来催泪,直等到她一双眼睛泛红,泪水不绝了之后才换了身衣裳去了崔姨娘的院子。
路上,苏晚吟为了不让眼泪憋回来,还特意想着她小时候的许些伤心事,这一想,假哭也有了几分真。
此时天色刚入黄昏,苏晚吟走在小路上,影子越拉越长。
一推开崔姨娘的屋门,一个圆滚滚的小家伙就抱住了苏晚吟的腿。
“三姐姐!”
崔姨娘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三岁,一个才几个月大,三岁的就是抱着她腿的这个,唤声焕哥儿,他时常和崔姨娘去苏晚吟房里坐坐,和她一向亲近。
苏晚吟也很是喜欢这个软糯糯的弟弟,只今日她是来告状的,不能破功,便弯腰拍了拍焕哥儿的肩膀让他走开,又瞧好了苏长清所在的方向,泪眼涟涟的跪在了他面前,戚戚的喊了一声:“父亲!”
彼时苏长清和崔姨娘正在下棋,苏晚吟这莫名其妙的一跪让苏长清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
崔姨娘紧忙放下了棋子,过来扶起了苏晚吟:“怎么了?三姑娘过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上了?”
苏长清向来厌烦女子哭哭啼啼,他微皱眉:“就是,今日是你祖母的寿辰,你哭什么?”
桃花眼湿润,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打湿了衣襟,苏晚吟抬头看着苏长清,神情戚戚,声音哽咽:“父亲还是将女儿送回金陵吧!”
这一番话说的苏长清不明所以,他眉头皱得更深几分:“好端端的这是闹什么?谁惹着你了,值得你这又哭又闹的?”
苏晚吟哭道:“夫人怕是容不得女儿再在府中碍眼了,未免日后女儿清白尽失时再被送走,还不如女儿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一听苏晚吟这话,苏长清倒是坐直了几分:“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夫人又怎么了?”最近孙氏的确让他失望。
苏晚吟抽噎,哭的不能自已,说了许多话,却是哽咽的一个字都听不清。
事出突然,崔姨娘虽然之前未曾得到消息,但也猜得出苏晚吟想要做什么,她给丫鬟使了个眼神,让她把此时站在一旁看傻了的焕哥儿抱了出去,这才轻声问:“三姑娘这次来,可是因为孙家少爷的事情?”
苏晚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眼泪流的更凶了。
“孙家少爷?”苏长清听的一头雾水,见崔姨娘似乎是知道内情,便问:“莺儿,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崔姨娘道:“妾身也是听说的,只知道今日在花园,孙家表少爷拿出来了一张一手帕、一对耳环说是咱们家三姑娘相赠,当着众多公子姑娘的面说要娶三姑娘为妻。”
说到这儿,崔姨娘看了一眼苏长清不算好看的脸色,才接着道:“其中细节妾身并不知情,只知道后来是蒋姑娘出面作证,说那帕子乃是当初三姑娘送给蒋姑娘的,被蒋姑娘不小心遗失,也不知怎的落入了孙家表少爷手里,这才还了咱们家姑娘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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