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奔走呼告,谁也没想到,都到了鬼门关的人还能走回来,这景婳真是命硬,这都能活下来。
魏延给景婳做完一系列的身体检查走出ic,对盛祁言汇报情况。
“景婳醒了。”
走廊里的人都静了,盛祁言眼底的光明明灭灭,身后是一行黑衣手下浩浩荡荡,他一手夹着烟,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窗前,她没死,她还活着!
他转身准备去病房,却被魏延一把拦住,魏延恨铁不成钢,“你干什么?”
“让开!”男人的嗓音在夜色中冰冷到让人心慌,他一把揪紧魏延的白大褂,咬牙低咒,“我的女人看都不能看了?”
“你的女人?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老婆?!景婳现在不能受刺激!你想她再死一次你尽管控制不住自己进去!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她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
魏延攥紧拳心,想替景曦打抱不平。
冷气骤降,气氛压抑到冰点。
盛祁言抿唇不语,眼底泄露出淡泊的冷笑。
寒意摄人。
他起身高大的身躯孤寂,肃杀,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人能够靠近。
他重重的呼吸,即便如此都压不住心底的戾气,仿佛洪水猛兽般破土而出!
“派两个人在这里守着,别让她死了!”最后,终是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话落,大步流星的转身就走,他挺拔的脊背如同一颗松,可是魏延这辈子都忘不了盛祁言的最后的那个眼神!
阴沉的暗无天日,甚至带着喷薄的杀气腾腾!
深夜,走廊口空落落的没几个人。
一阵冷风从领口灌入景曦的全身,她没有离去,虽然身体虚弱,可她还是强撑着身体躲在暗处,冷的下巴轻颤。
她再没了柔弱的模样,气的大口大口的喘气,胸腔里的愤怒像点着火就能燃起来的油,一双拳头攥的指甲青白色,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盛祁言是多沉稳的性格,蛰伏在仇人身边这么多年都能不出一点乱子,今天为了曾经背叛过他的景婳竟然失了控!
一想到几分钟前明明咽气的女人又活了过来,她就恨不得把那些医生都给一脚踹死。
那个贱人,还有什么资格活着!
看看盛祁言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全拜那个贱人所赐!
景婳,景婳,为什么景婳永远都那么幸运!
她是高高在上的景家大小姐,她就只能是个人人不齿的私生女,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生来就比她高贵!
她不服气,斗了这么多年,终于坐上了盛夫人的位置,眼看着景婳咽气她就连盛祁言的心都夺过来了。
怎么也没想到,这帮医生还真能把人救回来!
景曦恨的心都要滴血,如果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她肯定就拿把刀冲到病房就把那
个贱人了结了!
这个贱人,不糟践几下对不起她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位置。
等着瞧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景婳的命,她要定了!
景曦笑眯眯的点头离开了。
没人看的出来她笑容有几分寒。
……
下午。
秒针“沙沙”转个不停,护工拿湿棉签给景婳擦完嘴唇,正收拾工具。
景婳的眼睫颤了颤,她缓缓睁开眼,视线里一片模糊的雪白。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她只觉得喉咙一阵火热,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渴。
护工听到她醒了,给她端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把她从床上扶起来坐着。
然后护工离开病房,说是去帮她弄点吃的。
吱呀一声。
病房的门开了。
景婳以为是护工,她望着窗外淡淡的回应,“先放着吧,我等会吃。”
“醒了?还蛮快的嘛,这么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看来贱人的命果然强大啊!
景婳一扭头,一身病号服的景曦就站在她的床头。
景曦之前割过腕,此时仍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可是她的脸却笑到扭曲。
“一个人跳楼的滋味怎么样?!你想拉着我一块死,也得问问祁言愿不愿意对不对?他只救了我,你的死活他一点都不care呢。”
她的眼里面全是得意,仿佛高高在上胜利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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