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们!没有温情,何故生下我,你让我觉得生不如死,让我觉得这个世界都是冰凉的,你让我看到的全是丑恶的嘴脸,肮脏的内心,你可给过阿乐一点阳光,难道都是如你这般做父亲,书上所言全是假的,全是假的,有什么意思。
你,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死?你死了,全家太平!”
施秋松呵斥道:“住嘴,天下可有这样对父亲的儿子。
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少来插嘴,这是我和这个女人之间的瓜葛。
这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父亲横插一脚,静儿又怎会没名没份。
我就是要让她后悔,悔不当初,我就是要让她一生困在这方寸之地,抬头不过是这一片天空,无论她如何挣扎,一辈子不过是在我的脚下,我就是要看她乞怜的样子,乞怜我的一个笑脸。
而你不同,你是谁?你是我们沈家儿郎,你在学堂里学的孝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净学些下三烂了吧,别以为你老子不知道,在老头那里嚼我舌根的是你吧!”
这话刚说完,从外进来一位威严之人,正是施姜还有一位背着药箱的花白老者。
老者向施姜施了一礼后,走向女子,手搭在脉搏上。
施姜对着施秋松破口大骂:“瞅瞅你,还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吗?阿乐怎么了,阿乐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你是在质疑你老子?”
施秋松连忙低下了头:“儿子不敢,你瞅瞅阿乐,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就不该让他和那个女人亲近。”
施姜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对施秋松道:“你一个
大男人,就不能学着大度一点,我看你是被一个女人给迷住了,偏院里是什么,就是一玩意,还天天咿咿呀呀的,真当成宝贝了,你这是要气死我!”
施秋松一脸地不高兴:“父亲,不能这么说静儿的,我就不乐意你这么说静儿,静儿怎么也是叫姑母一声母亲的,要是静儿不好,你这是在说姑母没教好了,我还觉得静儿受委屈了呢!”
施姜一听这话,气得直瞪眼,手指着男子的鼻子骂道:“小子,你,你,真是个不成器的,来人,来人,把小院里的那个玩意给我送回去,真是个祸水。”
施秋松一听这话,连忙拉住施姜的袖子,给父亲顺着前胸:“父亲,儿子怎么敢在您老面前放肆,静儿,静儿她就是一玩意,这总行了吧。
陪儿子就是解个闷儿,我堂堂公子哥,房里有个丫头又怎么了,我又没有去留恋烟花,来往堵场,不就是喜欢个咿咿呀呀的吗?”
指着地上的女子:“这个女人天天就给吊个脸子,一张苦瓜脸,看到她,我连饭都吃不下,父亲,你就别让儿子遭这份儿罪了。
当年,你让我娶,好,我娶回来了,儿子不都顺了你的意,还真要把儿子逼到楼子里去不成。”
施姜用手空指着施秋松:“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放着正经的老丈人不去孝敬,阿乐以后还要靠刘氏来铺路,你一事无成,难道也要阿乐和你一样,施家以后还要靠给谁?”
施秋松道:“那个老东西,哼,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让我给他低头哈腰,我觉得自己都恶心。”
施姜道:“你,你,你若真有骨气,也让别人给你低头哈腰的。
那是人家有本事,到你这里,倒成铜臭味了。
我看,你脑子是被驴踢了。真是可笑,你还愤世嫉俗了...”
两人互怼中。
花白老者扭过头来,对施姜施了一礼:“先把少夫人扶到床上去。
少夫人这是急血攻心,让老朽先施上几针”,手还颤巍了一下,眼神不定。
施仁乐一拍脑门,一脸懊悔,红着双眼狠狠瞪了眼施秋松,打横抱起自己母亲放到床上:“我是你的傻阿乐,不懂疼人,笨手笨脚又粗心大意,娘亲,你看一眼傻阿乐。”
说着拿着母亲的手在自己脸上扇了两把掌,“打你这个不孝子,你快醒来,阿乐还等着娘亲教我呢!”
老者又道:“小公子,把少夫人的袖子向上抚一下,把右脚上的鞋子脱掉。”
施仁乐皱了皱眉,还是依言而行。
施秋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向那里瞟一眼。
小床那里,只有一位老者施针,单薄少年神态焦急。
而那个最该上前的人,还在和父亲理论一个偏院里的女人,父子两人争论地热火朝天,说着与床上病人毫无关系的话,与此同时那个腊黄的女子还病倒在冰凉的地面上,家里唯一挂念她的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老者取出银针在女子的百会穴、人中穴、曲池穴、涌泉穴施针。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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