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跟从纪老先生学艺,他所传授的军事谋略,不乏地理常识,着重讲述的都是边关的山峰关卡,内地的很多细节我知道的没有你清楚,更不知该如何标注。
那两处恰逢机缘巧合我比你熟悉一些罢了。你能为了百姓抛下皇家忌讳认真画下舆图,我也能为了百姓抛下我的顾虑,我们是同一类人,为了共同目标,我们可以并肩而行,这样说,可算一个解释?”
文琪哼了一声,想着只要不牵扯自己身边的人,其它的也就不在重要。
傅淳看着文琪使小性子的模样,嘴角勾了勾:“舆图之所以这么机密,是怕关外犬戎、鬼方、北狄、东胡得到舆图,引发动乱,时局动荡,后果不堪设想,我说的你明白吗?盛衍王朝历来只有侯爵以上,并在朝中任要职的武将世家才有资格配备舆图。”
文琪听着傅淳如此说,也知舆图的重要性,可要按照瑞王所说,侯爵以上才有这舆图,那师父那份一看就是正规舆图,师父是从哪里得到的,而且那份舆图很是详尽,心里竟隐隐不安。
傅淳看他皱眉的样子,他道:“你也不必太过紧张,你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自是知道你不会做出危害朝廷的大事,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做我的属官,助我为百姓谋福利,我护你一生平安。你可尽显你的才华,以展壮志!以你的才学,加上我和皇兄的扶持,用不了几年,朝堂之上,沈文琪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怎么
样?”
这几句说得文琪心情激昂,差点脱口而出说出那一个好字,幸好自己还存有一份理智,止住了自己的冲动,自己是个假爷儿们呀,他道:“你太看得起我了,这个以后再说。”
傅淳想着,自己都能抛开日后可能的指指点点,如此重重地许诺他了,他竟然不为所动,莫名的失落,不甘心地小声嘀咕了一句:“玉之给不了你这些!”
文琪皱了皱眉,那个猪脚人吗?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脑中还浮现那张桃花乱颤的脸,那摇晃的烧包模样,还有那双乱飘的桃花眼。
耳中还回想着他说过的一句话,”你在哪儿,哪儿就是家”,事隔这么久,这句话每每想起,都觉得暖洋洋的,对某世子的恼怒早就淡了,反而还会时常想起他,心还快跳了两下。
文琪装傻说了句:“你再说什么?”
傅淳张了张口,又闭上,没有再说什么。
稍倾,青鱼子和江惫被请了进来。
青鱼子和江惫看到那张舆图,笔墨未干,一看便知是新作,屋里就两个人,那个高大的男子把这个小少年留下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两个不对头的人竟很默契地同时看了一眼旁边的文琪,文琪站正身姿,无一丝异样。
江惫脑子如过马灯一样闪过很多思绪,“朝廷机密”,这些人都能信手捻来。想都不敢想的粮银都能弄到手,豫州牧还没有发飙。对面的那个倔驴青鱼子都能被请来。这都些什么人呀?心竟打起鼓来。
青鱼子就没多余的表情,他只是很认真地看了看这张舆图,点了点头。铺到桌子上,在那舆图上盘踞的巨龙腹部向下蜿蜒处,对傅淳道:“这里必有淤堵”,用手在这一块位置划拉了一个圈继续道:“加派人手,把这里的淤沙先清理掉。”
傅淳皱了皱眉。
青鱼子又在武志县的上游,指了一个点,与下边的洛河连接了一下,道:“这里分支引流,把水向南引向洛河,水入洛河向东奔流汇入济河入得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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