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何曾庆偷偷从门缝里探出头来。
大经的人刚过去,寂静的村中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这是跟吴老爷约定好的日子,下晌的时候他去过吴家,今天的任务比较急,这次的墓地说是在文兴县的东郊,而且比上次的墓地更大。
去之前何曾庆早就做了个打算,上次他得了十两银子,外加一个玉镯子,这次怎么说,也得顺点值钱的的东西回来,毕竟干这种事容易惹怒鬼神。
趁着月色,何曾庆一刻不敢耽搁的赶往吴家。
等他到的时候,吴良跟管家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还有另外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透过街道上昏黄的的灯光,何曾庆看的出来,光凭眼睛来判断,应该就是上次跟他一起下墓的那几个人。
“几位大哥......”何曾庆本来想套近乎,怎奈那三个人手中各拿着工具,转身就走。
“别废话了,让你们来是干活的,可不是让你们说话的。”吴良十分不耐的看了一眼何曾庆,回头给了管家一个眼神。
那管家从怀里头掏出来三个黑色的布,递给何曾庆一条:“这次下墓肯定收货不少,可要小心点,到时候下墓的时候,你把这个蒙面给戴上。”
何曾庆也没想什么,顺手就接过了管家手里的黑布。
他心里头正盘算着,这次下墓顺多少东西,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想着想着不禁笑出了声。
大概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块很大的墓地。
一时间天色突然变暗了起来,好端端的天气,突然刮起了大风,耳边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何曾庆不禁缩了缩脖子。
各路鬼神,你们可都别怪我,我也是为生活所迫,你们要是找人报复,就找吴老爷吧,他祖上好几辈子,不知道挖了人家多少的墓地了,你们不来找我,等我今天回去之后,一定给你们烧好多好多的元宝,还给你们烧房子,烧马车怎么样?”何曾庆闭上眼睛,在心里碎碎念道。
见他这般婆婆妈妈的,吴良轻轻一推,又是咕咚一声,何曾庆一个站立不稳,额头撞到搬开的墓碑上。
那叫一个疼,何曾庆摸了摸额头上,湿乎乎的流血了。
干我们这行的,手脚就是要利索些,若是疑神疑鬼的话,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反正想吃这碗饭的人多的是。“吴良的声音十分的不满,本来还以为,这个何曾庆虽然胆小,但最起码可以干点体力活,谁知道这跟软脚虾没什么区别,关键时候还是得用他自己的人。
“吴老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何曾庆忍着额头上的痛,眼瞧着好处就在眼前,绝不能就这么飞了。
“走吧,咱们下墓,等会你机灵点。”吴良说着,挥了挥手之后,管家跟那三个人立刻跟在他的身后。
何曾庆也赶紧跟了上去,这个墓跟之前的墓布局差不多,刚下去是一条窄路,可是越走越宽。
不过刚开始进去没走多久,何曾庆就闻到一股血腥味,那血腥味越来越浓,浓的他不禁捂住了鼻子。
吴良走在前
头,经过了几处机关之后,一行人安全的到达了墓地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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