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一袭白纱前，凑近去看价格。一万二，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来说，买得起。
“这是复古风格，我觉得挺适合您的，试一试吧。”售货道。
乔千柠想了想，摇着头指另一身：“我想试这个。”
售货小姐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楞在当场：“这是男装。”
“对呀，我就试这套。”乔千柠笑着点头。
这是一套复古的男式燕尾西装套装，衬衣是宫廷款，有着繁复的领口和袖口。因为价格昂贵，所以扣子都是用的银质，镶着真宝石。她觉得这套真是漂亮，比婚纱。她还觉得，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会混得很好。
乔千柠心里有个结，从小到大没人照顾、没人保护，她很多时候都希望自己是个男的，起码体力上会比现在强。
售货小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找了套小尺码地给乔千柠。
虽然是小尺码，可是乔千柠个子娇小，套在她身上还是大。她把白衬衣塞进黑色西裤里，楞是把西装裤穿了烟管裤的效果。盘起的头发放下来，有点儿微卷地披在背上，领扣扣紧，红宝石熠熠生辉，愈加衬得她肤白如雪，唇若朱漆。
“能把男装穿得这么妩媚多情的，您还是第一个。”售货小姐笑吟吟地赞道：“您女朋友一定会喜欢的。”
女朋友？乔千柠转念一想，明白售货小姐把她错认成是同性了，而且是攻的一方。
如果她是攻，她也要让君寒澈哼哼唧唧地向她求饶！
乔千柠抖了抖袖子，拿着手机自拍。她活这么大年纪，一次写真都没照过。至于婚纱，她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穿。君寒澈那人会不会正式娶她都难说，换个人嫁，又感觉找不着君寒澈这么完美的男人，可能她也没有要嫁的心思。
“给女朋友挑这套婚纱？”售货小姐又推荐起了开始的那套复古婚纱。
乔千柠在镜头左右照着，道：“我没有女朋友，我雌雄同体。”
扑哧……
笑声从楼道口传了过来。
乔千柠飞快地转头看，闪光灯恰好闪动，她不适地眯了一下眼睛。再定晴看，展熠正举着一只小巧的拍立得相机对着她猛拍。
“不许拍。”乔千柠用手遮脸，不满地说道。
“乔千柠我发现你还挺有趣的。雌雄同体，是说君寒澈满足不了你？他有病？”展熠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乔千柠不想和他多说话，匆匆往更衣室走。
“喂，乔千柠，我可以让你雌雄分体，和我试试？”展熠跟了过来，一手挡住了她。
“我还能让你不男不女呢。”乔千柠拍开他的手。
展熠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到墙上，鼻子凑到她的发间深嗅一口。
“欢迎光临。”门口恰好响起了迎客声。
“君先生来看婚纱了。”紧接着，又有一把清亮的招呼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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