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叫我清言就好，你怎么了？有事？”
“我想要再看看那份合约，是在你那里保存着对吗？”
穆清言一窒，缓声道：“对，是在我这。”
“那你明天有时间吗？我只是过去看一眼，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呃……”穆清言陡然神经紧张起来，俊气的眉微蹙，思考了一下才开口：“熙熙，你先别过来，我……我明天出公差。”
林熙熙微怔，不明就里。
静谧的黑夜有一丝诡异的味道，穆清言眉宇间的黑雾浓得化不开，缓声解释：“先不要那么着急，我出差回来之后主动联系你，可以吗？”
这样安慰的话，听起来温暖许多。
“也或许不用。”蝶翼般的睫毛缓缓垂拢下来，林熙熙整个人站在二楼浴风的阳台上，纤细的身影玲珑优美，“我只是想要问你，如果现在合约已经完成，那么我们的婚姻关系是不是就此结束，我需要去办理什么手续吗？”
她声音很轻柔，脸上一片滚烫的温热，努力让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合约是两个人的事……熙熙，你不该问我，你应该先和vinson商量一下，毕竟这是你们之间的事。”穆清言轻声解释，心里陡然升起对这个女人的一丝同情。
天知道，她已然是那个男人怀里的猎物，不通过他，谁敢在那份合约上指手画脚？
林熙熙怔住，陡然沉默下来的声音里，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
穆清言最后抚慰了她一句：“熙熙，别那么冲动，vinson向来不喜欢有人挑战他的骄傲，主动提出解约或者离婚，不是明智的选择，你听话，这件事先别和他提，知道吗？”
他这样的建议完全是出自于对她的保护，对vinson，他了解得比她多。
林熙熙脑海里的思绪有些乱，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挂断了电话，穆清言揉着眉心的力道更重了些。
律师事务所里在秋末还开着空调，微微有些凉，他想想还是打电话给了秦奕杨，电话的那端他似乎还在开一个高层的紧急会议，收购岳氏的事情紧锣密鼓，他的确很忙。
穆清言笑了笑，轻声说：“我只耽误你三分钟的时间，听我把话说完。”
“你的小野猫刚刚打电话给我，她已经想到合约的事情了，你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已经劝过她不要主动和你提这件事，你自己掌握。不过……vinson，她毕竟是你的女人，别用太强硬的手段，如果她爱你，自然也会留在你身边。”
对面的高层会议停滞了片刻，都在等待着那个挺拔俊朗的男人结束他的电话。
秦奕杨深邃的眸子扫视过屏幕上岳氏已经崩溃的产业链，低沉道：“知道了。”
挂断电话，夜似乎更加阴沉了一点。
秦奕杨一直到深夜才离开公司，回到秦宅。
夜幕黑得迷离，佣人上前接过他的西装外套和公文包，惊讶道：“先生，外面下雨了吗？”
这应该算是她们的失职了，刚刚也没有出去看看天气怎么样，只在客厅迎着了。
秦奕杨并没有特别在意自己身上的雨水，沉声道：“她呢？”
“哦，太太在楼上，好像已经睡了。”
是吗？
她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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