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回来吃饭吧?”吕一帆妈妈的手迟疑地在围裙上擦了擦,孟琦琦笑着说随便在外面吃点,等晚上吕一帆回来一起。
孟琦琦在外面的咖啡店坐了一整天,收到吕一帆的短信说在回家的路上,这才在路边的商店里买了几袋金陵盐水鸭和桂花糖藕打车往回走。
百度地图上不过八公里的距离,全都标着红色,出租车走走停停,也不开空调,狭小的空间里有股若隐若现的汗馊味。孟琦琦把窗子摇到最大,还是忍不住地反胃。
出租车师傅换挡换得很用力,似乎把拥堵的不快全都撒在档把上,孟琦琦看看手机还有不到两公里了,忍不住说:“师傅,麻烦停路边吧,我走回去吧。”
“好的好的,我告诉你从前面那个小路穿过去,要近一点点。”师傅似乎也如释重负,不等她下车就已经翻出“暂停”的牌子。
孟琦琦按照师傅指的路,拐进一条小路,两边都是一些老旧小区,仅容两辆车交错的马路上跑着不少电动车,机动车急躁的喇叭声不绝于耳。跟着地图又过了两个路口,一转弯,人立马变少了。
道路两边是高高的围墙,狭窄的人行道上栽满粗壮的梧桐,地上积累了不少落叶,当汽车驶过的时候会发出吱吱的,叶片断裂的声音。
孟琦琦走几步,就放下手里的东西歇一歇,礼盒袋子在手上勒出深深的红印儿。她停下来给吕一帆发了条微信问他到哪了,一抬头看到有辆黑色的小轿车踩着很急的刹车停在了路边。
从驾驶座上下来的人竟然是吕一帆,他满脸怒气,走到轿车后厢,一把拉开车门,附身进去,拽着一个男人的衣领凶狠地把他拖了出来。
那男人身材和吕一帆相当,但精神萎靡,脸色蜡黄,深情古怪,既挑衅又无赖,挣扎得很无力,甚至觍着脸找打的样子,嘴里也不知道一直在嚷嚷什么。吕一帆搡了他一下,抬脚就踢向那个男人的肚子。男人就像一根枯朽的木头,直愣愣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倒不过气来。
轿车后厢另一侧的门开了,扑下来一个女人,她上来就撕打吕一帆,尽管她整张脸愤怒到变形,但那张线条优美流畅的白脸,俨然一个梳着长发的吕一帆。
孟琦琦几乎下意识地躲在了梧桐树后,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显然在这条僻静的路上,她撞见了本不该看到的事情。她从未想过一向温润如玉的男人还有如此暴虐张狂的一面。
吕一帆面对同父异母姐姐的哭闹和拉扯,面色冷酷,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从外套里掏了一沓子钱,摔在男人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还不等吕一帆走远,男人便收起呲牙咧嘴的表情,坐在那里数钱,他姐姐上去踢了男人一脚,两个人吵吵嚷嚷地上了车。
等吕一帆来接孟琦琦的时候,孟琦琦已经返回到主路上等了好久。
“我看只有不到两公里就想走回去,没想到又迷路了。”孟琦琦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猫,吕一帆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
孟琦琦一直偷偷观察着吕一帆的表情,然而他的脸上什么情绪都读不到,若无其事的,仿佛孟琦琦下午看到的,是另一个人。
“你买这么多东西都送谁啊?”吕一帆把所有东西都一手拎上,腾出一只手拉着孟琦琦。
“这里到秦老师那儿高铁就一个小时,我想过去看看她,好久没有联系了。”
“那我陪你去吧。”
“你不急着回去上班吗?”
“没那么急,应该去看看秦老师了,若不是他们夫妻俩,我可能找不到那么多理由约你,你那时候那么不主动。”吕一帆戏谑地看着孟琦琦。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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