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身份,再加上其自身的力量,四海之内,鲜有人敢招惹。
但偏偏眼前这人就是绝对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员,身在江湖,孤家寡人一个,虽带白帝之名,却也不是久居,朝在南山,暮宿北冥,来也无影,去也无踪,庙堂之事,任他兵强马壮,又能乃我何。
虽其修的是武道,但谁能小视,谁说武道低天道,谁言武侠弱仙侠,不过是看其自身罢了。
“自然,我还未到那般老眼昏花。”听了他的话,茅焦低头轻笑说道,虽然语气平和,但心中早已怒火熊熊,这般轻他,怎能不怒。
“你可知是何后果?”石季柯继续说道,语气更加不善,步步紧逼,却未曾出手,大秦国,有一人还是要给些面子。
“你还能斩我不成?”猛然抬头,茅焦也是针锋相对,本不想有冲突,但其已经受辱,怎能忍气吞声,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天才,总归会有些傲骨,只知唯唯诺诺之人,怎能成为天之骄子,石季柯是天才,茅焦又何尝不是,能名扬天下,怎会是庸辈。
说完,他气势猛然变得凌厉,下落的雪花定格在空中,虚空一阵扭曲,一个个冰柱在他身边悬浮,这普通人若是挨上一下,恐怕直接就是一个透心凉,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放下手中的钓竿,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还不忘跺跺脚,好像是坐的太久有些发麻,让这不知废弃了多长时间的小船一声吱呀,要是多用些力气,定然能够将其踏出一大窟窿。
“傻驴,还不滚一边去,小心一会变成死驴。”他拍拍那坡脚老驴的头,开口说道,这危急关头还这般气定神闲,当真是底气十足。
听了话,那老驴这时可不敢跟他计较,直接撒开踢了跑出老远,别看它一瘸一拐,跑的还当真不慢。
“完了?”就这样,看着他做完,茅焦才开口说道,心中的怒火更上一层,此番行动,无疑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感觉自己如同小丑一般,自顾自的在台上滑稽演出,只换得旁人一笑。
“完了。”听了他的话,石季柯开口说道。
一瞬间,冰柱夹杂着雪花,化成点点残光,破空声猎猎,如鬼哭狼嗷,又似索命无常鬼门来。
眼看着,那些冰柱在瞳孔里逐渐变大,马上就到眼前,石季柯终于有了动作。
一拳,只是一拳,空中的一切尽数崩碎,而后拳意不散,蒸发,一切都化为飞灰,尽归虚无。
这还不算完,劲气直奔茅焦而去,一道道真气防御无果,都如那冰柱一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纸糊,抵挡不了分毫。
嘀嗒,嘀嗒,鲜红落于洁白,血液从身体流出,还带着些许余温,在雪上溶出血花,煞是醒目,若有有心之人,将那血滴连接在一起,如寒冬之腊梅,迎风斗雪,筋骨傲傲。
而那挥毫之人,现在情况可不太乐观,想必也无心情为自己的大作而自豪,此刻的茅焦,正被一只手提起,那些血红的染料,正是从他的左臂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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