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人却是有些好奇,忐忑问道,“公子,疾风…怎么样了?”
“说是吊着可以活一个月。”
那人又道,“公子选的谁照顾疾风?”
他们都知道,公子拖延至今除了确认疾风的情况,同时也在找寻照顾疾风的人。
却听少年顿了顿,说道,“县衙的文书,一个叫叶文添的秀才。”
那人哦了一声,却是明了,明显知道这个人。
白天在县衙等待查阅账目,县令刘文洪一直故意拖延。
后才打听知道账目有点问题,貌似县衙问找不到正经师爷,低价钱弄了个文书,也不知道谁弄错了账,正在挽救。
最后那文书运气不错,其女儿不小心撕烂账本正好让他发现错处,这才及时发现错的地方,赶在他们公子发落前拿了出来。
那文书是个一身穷酸气息的呆书生,时候还一个劲的说自己的问题,看着倒是个良善的,只怕公子就是看中这点,晾他不敢随便对付疾风,这才选了他。
“出发吧。”
少年一声令下,数人便是纵马而行,马蹄声渐行渐远,直到声音和背影消失不见。
……
叶家紧锁的大门口,叶文添还跪在地上,膝盖被沙子磨的生疼,又被冷风一吹,那种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偏偏他又不愿意起来,因为阿秋还在家里等他拿钱治病。
想到这里,叶文添又‘哐哐’的排起门,“娘,儿子求你了,就给我一百文,阿秋她真的快不行了,那好歹是你的孙女,你就给我吧…”
“呸!”房子里传来赵氏尖锐的骂声,“指不定你那婆娘跟谁生的小杂种,别说她快死了,就是真死了也跟老叶家没关系。你要真当我是你娘,就赶紧走,别让人家看了我老叶家的笑话。”
从叶文添一来,听闻来意赵氏就给赶出门口。
他不住的喊着、拍着门,邻居们早就听到动静,却没人说什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的家务事听听就罢了,管不清的。
赵氏不在意什么名声,在她看来钱才是最重要的。
心里还想着小儿子是不是傻的,竟然问他老娘要钱给一个杂种治病,简直气死她了。
屋子里,赵氏大儿子听得有些不忍,“娘,阿秋还是个孩子,可能真的不行了,要不…”
“我告诉你啊老大,你这吃的穿的可都是我给的,你们一家一年到头才挣多少年?你要是不忍自己拿钱也行,别以为娘不知道你兜里还存了不少。”
“好吧,当我没说。”叶家老大悻悻的住嘴,他是应了,家里的婆娘还不跟他闹翻天。
屋子里接连传来赵氏跟儿女的说话声,似也不怕叶文添听到,说的声音不小,话里话外都是一句话:想要钱,做梦去。
叶文添终于求累了,忽的看到旁侧李叔家门是开着,登时满怀希望过去求着借钱。
只是不等他话说完,就被拒绝,“文添啊,你是个好孩子,但是叔家里也不宽裕,咱们都知道,这钱借了你也还不了,我这还有一家老小要养,你就别为难叔了。”
说着关上了门,听到着动静后,附近的邻居生怕叶文添也过来敲门,都悄悄上了栓。
叶文添愣愣的站在寒风之中,只觉心里的冷比身上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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