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这会儿是归心似箭,为了回家,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倒是林保抱了妹妹坐怀里,憨笑着帮她一起剥。
林老爷子同刘师傅,两个老兄弟,喝得是伶仃大醉,末了倒头就睡了。林保和林平捡了碗筷,给爷爷和师傅盖了被子,又抱出爬犁上的被褥给妹妹铺了宣软的被窝,然后就守在旁边睡着了。
倒不是他们不怕冷,实在是刘家就两床被褥,没有多余的。
娇娇听得两个哥哥睡着,就悄悄从空间里拿了鹅绒被。温暖又轻薄的被褥,立刻就得了林保和林平的喜爱,睡梦里凑在一起,睡的直打呼噜。
娇娇没敢进空间练功,路上又辛苦,没有片刻也睡着了…
十几里外的高家庄里,这会儿大半人家也熄了灯。日短夜长,白点着灯油干坐也是无趣,还不如早早去寻了周公下棋。
但住在村子中间的高大全家,却是依旧灯火辉煌。天黑之前,家里请来给大莲打制嫁妆木器的三个木匠,刚刚完工。高大全在这附近是有名的仗义大方,自然要留人喝酒,以做感谢。
赵氏张罗好饭菜,眼见男人们热火朝天喝上了,就去了厢房。
高家老头儿老太太早早就过世了,给高大全留了一个大院子,二十亩地,加上高大全还学了一手射箭的好本事,只要上山就没有空手回来的时候,高家的日子过得就比村里人好很多。
这般,自然高家老爷子的两个弟弟,平日同高大全这个侄儿走动的也是亲近。
这会儿,两个老爷子在堂屋陪着木匠一起喝酒,两个婶子就在厢房里帮忙缝制被褥。
两个老太太家里都是儿女双全,平日处事也不是刻薄之辈,这些日子为了大莲成亲,可是没少帮忙。赵氏感激,进门就招呼两个婶子,“婶子,你们跟着忙了一晚上了,快歇歇,喝口水吧。”
“不累,这灯光也亮,再缝一会儿。”
高二婶子是个圆脸笑面,说起来话来很是和气。另一个三婶子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开口就道,“大全媳妇儿,我这几日怎么琢磨怎么替大莲担心,你说,那林家的保哥儿是林家这一辈孩子里的老大,以后肯定是要留在老人身边伺候的。下边十一个兄弟,还有一个受宠的妹妹。大莲嫁过去,不说要做多少活计,就是只应付这么多小叔子小姑子,也够累了。这门亲事,你们两口子还是应的太草率了。”
高二婶子听得哭笑不得,生怕赵氏气恼,就赶紧替妯娌转圜几句,“你这人,说什么傻话呢。这成亲日子都定了,还能悔婚不成?再说了,大全是个眼明心亮的,大全媳妇儿娘家就在林家村隔壁,什么不清楚啊,还用你操心这些?”
赵氏清楚三婶子的脾气,若不是拿他们一家当亲人,谁也不会说的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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