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公孙毕那边没有什么新的动态,慕容璟倒也落得清闲,还是做着自己的逍遥王爷,整天游山玩水,公孙玉倾每天盼着慕容璟能着家。可有些人就偏不如她的意。公孙玉倾只好拿身边的人出气,绿荷就是最好的出气筒。
本来原先笨拙的小丫头,现在居然灵活了起来,能躲的时候绝不往前送死,就这样整个王府的下人跟着着了秧,整个沐王府简直是闻妃色变。这些自然是没有逃过慕容璟的耳朵。
城郊,一处依山傍水,鸟语花香,仙气飘飘的院落里,慕容璟悠哉的靠在院子中花草植物环绕的精致的卧榻上。手里拿着一串晶莹的葡萄,有一颗没一颗的往嘴里送着,深情悠闲。
阿戚在一旁汇报着京城内今日各处的动向。
“昨日,青云国前来进贡的使者到了京城,接待之人便是公孙毕。相爷在驿站与使者在屋内呆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离开。”
慕容璟手中动作放缓,明眸微蹙,“这小老头,终究是按捺不住了啊,异国使者怎轮到他这个一国宰相去接待的,他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啊,先前与青云国的人密会,这回就堂而皇之了,这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阿戚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慕容璟却转移了话题,“清风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我一直怀疑公孙毕幕后有人,也不知是何人在幕后指点。”
阿戚摇摇头,那人隐藏的很深,没有露出半点马脚,阿戚其实有时候也怀疑是不是自家王爷多心了,事实上根本没有那么个人。那要不这么久都没有看出半点。
慕容璟也希望自己的预感错了,他也不希望有这么个人,藏的这么好,自己花了这么多功夫半点消息都没有,对付明处的公孙毕那还好说,可是背后有这么一个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冒出来捅上一刀。
“爷...爷,还...还有一事,您应该听听。”阿戚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这位随时变脸的爷说。
看着阿戚这般模样,慕容璟也猜到十之八九与家里那位王妃有关。本想不听,但看着阿戚那犹豫的眼神,想想,干脆让他说来听听,让自己解解闷。反正就当笑话听嘛。“你要说便说,不说就烂肚子里面,我听与不听都无妨。”
对自家这位爷再也熟悉不过了,阿戚一听慕容璟这么说,那自己接下来的话就可以说了。干脆硬着头皮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讲了出来。
原来,公孙玉倾准备给王爷选侧妃,或者多纳几个小妾也成。这王爷经常不在王府,或许多纳几个女人进来,王爷就能在王府多停留呢?
“爷你知道你现在在京城什么形象吗?”把府内的情况说完,阿戚根本没有注意到脸色以便的慕容璟,又接着说道。
“什么形象?”声音发冷,吓得阿戚打了一个哆嗦,缓缓转过身子,闭上了想要打开的口若悬河。慕容璟剑眉轻挑,露出他那副招牌的笑容,可是阿戚感觉到的是一把把刺向自己的刀子。自己是说还是不说,是照实说还是捡轻的说,这是阿戚现在考虑的主要问题。
“你小子,哑巴了吗?我让你说说本王现在在京城是个什么形象?”慕容璟干脆躺在卧榻上,双手枕在头下,准备洗耳恭听。
见这架势自己是躲不过去了,阿戚干脆清了清嗓子,挺高胸脯如赴战场,“现在京城早已传遍了,当年的战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正义勇为,国家为重的战神了,”阿戚说着还不忘瞅瞅慕容璟,看看他会不会发飙。“而是...而是一个自暴自弃,寻花问柳,不顾朝政,残忍暴力,滥杀无辜,攀附相爷等等的...人。”还等等,这是有多少条没有说完,阿戚已经不敢往下说了,越说自己都越觉得眼前这个人自己都不认识了。这些不好的话都是说眼前这个如星辰般耀眼的男人。他们可曾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今天的繁荣昌盛付出了多少,铮铮铁骨脚踏多少献血,从一个懵懂少年蜕变成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不败战神,天战国能有今天的局面难道不是当年眼前这个男人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吗?
从小就跟在慕容璟身边的阿戚,越想越生气,话语中还带着哭腔,“爷,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要不是你,能有今日的的天战国吗?”
一颗葡萄扔了过来,敲在阿戚的脑袋上,慕容璟阴沉着脸,语气冰冷,透着高傲透着不屑,“旁人怎么说,随他们说去,万张口万般说,我才不在乎他们说的那些,但是你的最后一句话,最好不要再出现第二次。”旁人自己管不着,但是自己身边的人这么说,说不准哪天就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这是慕容璟不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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