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了吗?君邪不知,他只是单纯的见不得易枫怀拥佳人,故而将他与叶清川之前从靖国得来的消息告诉了凌岳,而他未料到的是凌岳居然比他料想的偏激,他也没想到夏国帝上居然如此重视穆菀青,居然领近百半仙来迎,他更没想到的是易枫手上居然有两鼎。
鼎,那可是承载了整个天地的气运,易枫居然好运得了两,更让君邪兴奋的是其中居然有生灵鼎。这样莫不是……
“我也这般想,但事实上不能。”
君邪心底才起了念头,便被一句话所扼杀。
“师叔?”
于君邪身边忽然出现了一名白发男子,他立得风轻云淡,宛若仙人,可他眼里所透露的悲伤却让他坠落凡尘,再没有仙人的那股子缥缈。
“云舒如何?”君邪见他师叔,第一句问的便是云舒的情况。那日,于莲峰顶,君邪的师叔将云舒放入了冰棺后君邪就再未见过云舒,如今再见面,首句问的就是云舒情况。
白发男子道:“她的棺材便在你婶婶旁,两人都过得很安宁。”
安宁?这是君邪最不愿听到的词,他更喜欢云舒于他面前蹦蹦跳跳,捉弄他。那样,她至少还活着。
“你刚刚说
生灵鼎不行,为什么不行?穆菀青不也活过来了吗?”
君邪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紧紧抓着他的师叔不放手。
他师叔摇摇头,道:“若是在她刚离世时或还可救回她,可如今,太晚了。”
“你不是说你能救回云舒的吗?”君邪忽然大怒,吼道:“骗子,你果然如同曾经一般,是个骗子。”
“住口!”他师叔道:“我所爱之人也躺在冰棺中,我不想她复活吗?”
君邪忽然带着哭腔恳求道:“缺什么,究竟缺什么,只要能救回她,我踏遍碧落黄泉也会寻回。”
一代麒麟子,如今居然委曲求全,再没往日的半点风采。他的师叔叹了口气,并不是气馁君邪的举动,只是在君邪的身上,他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亦或现在的自己。
他轻轻挣开君邪的手,扶着他坐回椅上。
“她们都走的太久,找不到回来的路,所以我们要做着引路人,去碧落黄泉将她们引回。生灵鼎或许会用到,但却不是关键,你懂了吗?”
君邪抬头问:“碧落黄泉在哪?”
“不知道。”他的师叔摇摇头,说道:“我找寻了许久也没找到,不过,或许成仙有一线可能。”
“仙?”君邪忽然看到了希望,说道:“谪仙,叶清川的来信中有说王上身边有位谪仙。”
他的师叔却摇头道:“我刚刚从翼郡回来,那谪仙身边有一个活死人,故而是没能见到那谪仙。而且,听说那谪仙是上古皇室之人,其中涉及的牵连太多,是我也不能轻易触碰。”
君邪却没听真他师叔所说,嘴里不住重复“谪仙,谪仙”,他师叔见状,警告道:“她的背景太过复杂,你莫去触碰。”
君邪看了他一眼,只道:“我不是你。”
他的师叔一愣,随及苦笑道:“也罢,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倒时我会救你一手。”
“不必!”君邪似恢复了往日的风采,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是你。”
再重复了一遍,却完全不是同一种意思,可他的师叔却没说什么。两人本就因上代恩怨而有不可调节的矛盾,若不是同病相怜,或许就是不死不休。
想及上代恩怨,他的师叔却笑出了声。
“你笑甚?”君邪问。
他的师叔道:“你与我的仇不过是上代的恩怨,而我笑的是上代的恩怨居然在你们这一代延续,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君邪皱眉道:“你何意?”
“我有个不算传人的传人。”他的师叔笑道:“换而言之,你不是麒麟子。”
君邪为麒麟子是因为这一代仅有他一人是麒麟门的人呢,可若他的师叔再有一传人,那麒麟子之名便做不得实,君邪倒成了招摇撞骗之人。
可君邪却无所谓的摇摇头,说道:“我的心里如今只剩云舒,谁是麒麟子与我无关,我早已是不在乎那些虚名。”
他的师叔笑道:“希望你知道那人是何人之时,依旧这般自信的说,而不是与他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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