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辉不屑道:“皆是醉生梦死的酒囊饭袋,又有何惧!”
元杰道:“不需要嘴硬,你来擒拿我便是结论。带我见叶清川吧。”
叶清辉认真的看了元杰一眼,忽然想起了叶清川那句:不管如今如何,能做西线主将领定非等闲之辈。
“走吧。”
元杰闻言哈哈大笑。
叶清辉示意叶叔提着元杰,几人又出了楚宫,一路向荆门口而去。
半响,坐于荆门口的叶清川睁开了眼,“客人来了,摆酒。”
不过片刻,叶清辉等人就回到了叶清川面前。
元杰望着摆好的酒杯,哈哈大笑,“我就说叶清川能懂我,果不其然。”
叶清辉来到了叶清川身边,附于其耳边将刚刚的事重复了一遍。叶清川听着叶清辉的回诉不时望向元杰。
“说吧,你见我干嘛?”叶清川正了身子,向元杰询问道。
元杰道:“酒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叶丞相又何出此言呢?”
“你!”叶清辉见元杰提起叶清川以前丞相之名,不由大怒。
叶清川伸手阻止了元杰,望着元杰道:“我可以把这当做妒忌吗?”
元杰不置可否。
叶清川道:“其实你来寻我,不过是想让我说出你心中所想,这样你就觉得你没有错,至少有人还认可你。”
元杰道:“那叶丞相可否能满足我的想法。”
这算是变相承认叶清川所说是正确的。
叶清川没有明说,反而开始分析元
杰,“你是一个人才,至少你自认如此。只是在靖国多年,你却一直居于人下。这让你自感怀才不遇,于是你对所有职位胜于你的人都心怀怨恨,你将这种怨恨埋于心底。”
“直到靖国攻打启楚,严奕无法两面兼顾,便让你做了西线的主将领,这也让你觉得机会来了。你做得远比严奕好,比严奕认真,在严奕还在与启国争夺城池的得失之时,你已经破了楚国的楚都。”
“但这份骄傲一直到你进了奉天殿便彻底粉碎,你看到了我安置于奉天殿的龙椅,并且你还坐了上去。我猜那一刻你或许在想连我这一曾经的靖国丞相都能做王,你又为何不能。这使得你的野心更加膨胀。”
“待你回过神来,却发现你身边并非都是你的亲信,所以你动了杀心,开始了靖军党派的清洗。可有一人识破了你的计划,连夜带着亲信逃离了楚都。”叶清川忽然笑道:“说到这你还要谢我,我为防严奕来楚,便将逃离的那一行人杀了。”
元杰灌了一口酒,毫无诚意的道了句,“谢了。”
叶清川也不恼怒他的行为,继续说道:“在你掌握了楚都所有的靖军,而又得知外面有可能有我的包围下,你开始醉生梦死,过着那万人之上的生活。我猜奉天殿的护卫你早已斥退,就等着我还擒拿你吧。”
“全中。”元杰道:“那你知我为何这样吗?”
叶清川眯着眼睛说道:“即使做几天的假王上,也是王上。”
“哈哈哈。”元杰大笑,“叶清川,你果然了解我,我们是一样的人。”
叶清川猛然睁大了眼,拍案而起,“放你的狗屁,我又岂会和你这等狼心狗肺的衣冠禽兽一样。”
“好笑,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元杰却不管叶清川的叱骂,说道:“你叶清川叛国夺地,无耻至极。如今怎得反教训起我来了。”
叶清川怒极反笑:“可笑!我叶清川何曾叛国,就算叛国那也是政治立场,又岂能与你这等将屠刀指向妇孺儿童的衣冠禽兽相比!”
元杰反驳道:“我那可是帮你治理楚都的镖门宗派,还你一个政权集中的楚都,你不谢我帮助、恨己无能也就罢了,怎么反倒怪罪于我?”
叶清川大怒,“将屠杀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都愧对衣冠禽兽四字!”
“叶清川!”元杰也拍案而起,“你可要知道在楚都我还有数万靖军。”
“就那些学了几分人样的畜生,我叶清川会怕他们?”叶清川针锋相对。
“不吵了。”元杰挥手道:“各退一步,你放我和那数万靖军走,我还你楚都。”
“放屁!你们烧杀抢掠、丧尽天良,还想一走了之!”
元杰大怒,“叶清川,你不要过分!大不了鱼死网破!”
“正有此意。”叶清川道:“不然,被楚都活着的百姓戳脊梁骨,我叶清川还能做人吗?”
元杰道:“叶清川!你不要自误。”
“我叶清川有所为,有所必为!”
“拉下去!待收回楚都,在百姓面前凌迟处死!”叶清川对着左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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