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夫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这个圣殿之主的排场，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皇帝一样。但是在陈思明的眼神示意下，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黎奉圣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陈思明和王武夫两人，还有那几个女仆。
看着黎奉圣离开，几个女仆长长的松了口气。
新任为女仆长的小女仆向着两人躬身行礼，然后指着在陈思明面前说道：“两位客人，请跟我来，那一间就是单纯热水的澡堂。”
陈思明回头看了看那个倒在地上的原女仆长，她现在依旧躺在地面上，整个人昏迷不醒。黎奉圣最后的那一巴掌应该是让她出现了脑震荡的症状，她躺在地上，像是一条死狗一样。
陈思明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些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仆们，他有些疑惑的打量着这些女仆。
所有女仆脸色都十分平静。不，不是平静，而是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像是机器人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流露。但陈思明知道，她们实际上并不是机器人，而是活生生的人。
她们会害怕，会颤抖，也会紧张。
她们不是没有情绪，而是将自己的情绪完全隐藏了起来，看上去，十分麻木。
没有任何一个女仆上去关心那个已经被撤出了女仆长职务的年长女仆。
说是年长，其实也只不过是相对而言而已。相比较这些大多数只有十几岁的少女女仆，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她确实算是年长了。但实际上，这个岁数的她，也只是和凌筱玖差不多而已。
陈思明脸色复杂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女仆长，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凌筱玖，这让他心里突然一软，然后又是骤然一痛。
陈思明苦笑了一声，把杂乱的情绪抛之脑后，然后他沉声问道：“这个人会怎么处理？”
“回客人的话，按照黎总执的吩咐，随后会有专门的清理人员来将她送回她的床位，一周的时间如果她能够恢复过来，就会被调去当杂役女仆。”小女仆小心翼翼的说道。
陈思明皱了皱眉，又问道：“她是你们原来的上级？对你们不好？”
“不，张姐对我们很好……”
“闭嘴！”
一个小女仆脱口而出，随即就被另一个女仆出声喝止。
陈思明皱着眉头看向了那个新的女仆长。
新女仆长平静的回答道：“回客人的话，原来的张女仆长对我们很好。”
“那为何连一个人去关心一下她死了没有？”陈思明沉声问道。
新女仆长依旧平静的回答道：“回客人的话，这是圣殿的规矩。”
陈思明脸色变了一下，这些女仆，麻木得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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