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眉目间的阴郁一闪而逝,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泠魅走过去,他去牵她的手,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到背后,躲开了。
苏寒像是有话说,到了嘴边却没说什么,只是垂了眼睫,一双眸,在月光的映衬下幽深晦暗,阴凉难测,掩盖了心底深处的那一丝疯狂。
苏寒将药取出来,放在她面前,“以后这些事让下人去做,你不要碰了。”
泠魅接过药,应了,“知道了。”
古代设施简陋,烧水太难了些,厨房里的人都歇了,她只好自己生了火,手上落了伤,她竟也没注意。
不过也无妨,她身上的伤,最严重的就数当初心脏上被捅的那一刀了,也不过停留了一刻钟便痊愈了。
不死不伤不轮回……
泠魅轻笑,不以为然。
后半夜,许是苏寒不咳了,许是泠魅熬了大半夜有几分累,很快便睡熟了。
苏寒合了书卷,从衣袖中掏出一个信封,病态般苍白的手指暗暗摩擦着,信封封口是匈奴王庭的专用的蜡封印记。
男子眼帘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如今京中,除了十万禁卫军负责守卫皇宫外外,还剩武安侯名下的五校尉一万人负责镇守京城重要关卡。
洛虞,将是这局棋中关键的一子。
两人坐了水路,鸟雀北飞,在水面上轻轻歇息,蜻蜓点水一般一掠而过,船家撑了一只蓬蒿,惊了岸边倚着水的芦苇。
船舫有几分华贵,室内一纸一物都是精致。。
泠魅坐于船头,听来往的渔人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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