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昭帝嗤笑一声,“要我给武安侯放行,你且跟着去边疆罢。”
这是对太子的提防转移至了三皇子身上,若是楚轩人在京城,太子一党将是毫无疑问地被碾压,到那时,威胁到他的便不是太子了,而是三皇子。
太子对皇帝造成威胁与三皇子对皇帝造成威胁本质并无不同,结果都是失去那张龙椅,帝王为囚。
知道孝昭帝所想,楚轩不恼不怒,唇边牵起淡淡弧度,疏离而淡然,“儿臣遵旨。”
泠魅侧目,问了同样的问题,“你不怕你的人被策反吗?”
楚轩笑笑,“哪里是那般容易,父皇年岁已高,早晚要入土的,他们但凡有点见识都该知道如何去做。”
泠魅点点头,倒也是。
跟着楚轩,可以谋几代荣华,若是跟着帝王,皇帝入土之时,便是他们的家族瓦解之时。
一连赶了多天的路,快马加鞭,未有半刻停歇,大家都是灰头土脸,食糠咽菜。
湿地的丹顶鹤振翅而飞,塞北残阳染着蔚蓝的晴空。
边地暖流还未来,依旧低寒,远远的,凛冽的寒风呜咽着,吹得脸颊生疼。
守营的侍卫倏然举了长枪横立在马车之前,声色俱厉,“军事重地,擅闯者,格杀勿论。”
有文臣拿了圣旨,还不待取出念一番。
武安侯就下了马,只用了一根手指就轻飘飘地抵住长枪,弄得那个小士兵用尽了力气,也没能移动分毫。
武安侯一巴掌拍在士兵肩上,“连本将军都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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