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寒,他一直藏拙,但不意味着他真的看不透这个局。
他想要的只是皇朝易名或者择一任贤良君主,苏寒在边地推行很多政策,让边地渐渐变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良禽择木而栖,苏寒无异于最佳人选。
可现在他不知苏寒是不是被权利和繁华迷了眼。
武阳初拿出兵符的另外一点,是一只能铆合的榫芯。
可现在两者无法铆合。
这枚兵符到底是怎么来的,若是伪造,苏寒用了多长时间?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武阳初不由想到一种可能,若是苏寒刚开始的设想便与他大相径庭呢。
武阳初烦躁地捏了捏眉头,将兵符装入一旁的盒子里,看来得有些提防才好。
天早便阴翳,灰蒙蒙得下起小雨来,院外的杏林,过了花信,枝丫零星,水雾蒙蒙。一段时间来倒是悠闲得自在。
床上铺了素锦镶边的棉绒毯,两边是沉香木铸的卧榻,中间放着四方的案几,摆放了几碟精致的糕点,一壶清茶,盈香袅袅,味道很好闻。
泠魅浅浅地落了一子,知道楚轩有意让着她也没有客气。
楚轩抬眸,将手指的子落下,骨节纤细的手指缓缓从棋盘上抬起,“虎符送去边疆了。”
泠魅点点头,“你这消息倒是灵通。”
楚轩笑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太聪慧,我不曾说,你也清楚。”
泠魅扬眉,“那是自然。”
泠魅收了棋,“不下了,你一直在让棋,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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