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看好了,多加点小心,这小子属耗子的,顺着下水道都能跑了。”谢天宇命令道,那男人应了一声,关门出去了。
谢天宇喝了口茶,这才将二宝借钱的事详细说了下,陈曦听完,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原来,“放喜儿”也分很多种,在市里有很多正规的专业金融机构也在做类似业务,只不过一般需要有房产或者大宗财产做抵押,利率一般在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之间,借期不超过一年,还不上的话,房产就易手了,虽然打着民间金融的旗号,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高利贷。
还有就是出入于赌窟和酒吧之类的场所,专门借钱给输红眼的赌徒和没钱买粉的瘾君子,借据上写明借款一万,实际上只给你六千甚至五千,无需任何抵押,只要看一眼身份证即可。如果你还不上的话,人家也不找你,直接去法院起诉,当然,这里面是有勾结的,法院审判之后,不还钱就会司法拘留,然后,就算当事人没钱,亲戚朋友也得拿钱把窟窿给堵上,毕竟钱一般不多,基本都在两万以内,但利润却高达百分之五十,这是货真价实的高利贷,干这个的基本都是些社会闲散人员,而且有黑道背景。
而谢天宇做的却是另外一种,他放贷的对象基本都是农民,以农业养殖户为主,偶尔也有个人。月利率在百分之十左右,也无需抵押,只凭一张借条便可放款,用他的话说,信誉比什么都管用。
“借钱给二宝,纯属他妈的意外,那天我喝多了,这小子找上门来,说是想好好过日子,明年盖几个大棚种菜,其实,我知道他很有可能胡说八道,但不怎么就心血来潮了,真就借给他两万块钱,结果可好,他拿着钱就没影了,快两年了,我只去过他家一次,算是给足了乡亲的面子了。直到昨天晚上,我的人在市里才把这小子抓住,当然少不了收拾他一顿,结果他说,他媳妇有个相好的,是一个平阳公司的领导,可以去找这个人要钱,这不,今天就押着他去找你了。”
陈曦听罢,一时无语,从直觉上判断,谢天宇说得应该是真话,两万块钱一拿,人就没影了,换成谁也不能干,何况这位谢三哥,从事这个行业已经有二十多年了,肯定是有些手段的,焉能吃这个哑巴亏。
见他不吭声,谢天宇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还有,你知道今天为啥把你叫到公司来坐吗?”
陈曦一愣,微微摇了摇头。
谢天宇却笑道:“我自幼酷爱武术,练了半辈子八极拳,你一动手,我一看那铁山靠的功夫,就知道你是练八极拳出身,所以,才当机立断叫停了,咱们东北地区的八极拳,都是民国时期的刘远樵先生传下来的,一脉相承啊,省内的高手我基本都认识,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呀?”
说起散打和搏击,陈曦的话自然多了些,等细细一论才知道,原来,当年教自己散打的那位体育老师,竟然与谢天宇师出同门,是正经八百的亲师兄弟关系,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看来,我得喊你三大爷了。”陈曦笑着道。
“天下八极是一家啊。”谢天宇道:“我自幼练拳,现在年纪大了,其实已经荒废了很多,真要动起手来,恐怕是打不过你的,但要倒退十年的话,你就未必是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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