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趁此机会,举起吸魂葫芦大喝一声:“吸魂!”
二字一出,方陵暗道一声糟糕,就在被吸力拉扯魂魄之时,猛地将弯刀朝前甩了出去。
黑衣男冷笑一声,朝着左边一挪位置,弯刀从耳边飞过,切掉几缕头发,不过,脚步才站稳,便宛如石头般僵硬不动,然后机械『性』的低下头来,见到心口上正扎着一枚古铜『色』的。
方陵漠然的站在不远处,他当然清楚黑衣男会避过飞去的弯刀,所以在弯刀飞出的刹那,已经『摸』出了,掷了过去,可谓是防不胜防。
只可惜,这扎得太准,居然扎进了对手心窝里。鲜血顺着刃口流出,黑衣男瞪着眼倒在地上,吸魂葫芦也滚到了一边。
待到粉末散落在地,方陵不由得喘了口粗气,连忙赶过去,黑衣男早已气绝身亡,就算神仙也难以救活。
方陵不由暗叹了一声,连忙又走到蒜头鼻跟前,发现此人早已断气,他刚才一心对付黑衣男,下手着实重了一些,本该留下此人『性』命的。
如今三人已死,想盘问也没有办法了。他只好走到黑衣男身边,蹲下来搜了下身,发现身上除了一叠银两之外,还有着一个虎头腰牌。
这虎头腰牌制作得颇为精细,乃是铜质品,足见黑衣男的身份不低,接着方陵又在蒜头鼻和大眉『毛』的身上也都发现了同样的金牌。
在大地各国,凡是官员都会有着和品级匹配的腰牌,这三人的腰牌绝非是私人制作,莫非他们竟和官府有关系?
方陵想了半天也未想明白,反正三人已死,倒不用考虑到自己身份泄『露』的问题,他将三个腰牌收起来,又将吸魂葫芦带上。
将三具尸体处理完,方陵又将他们随身带着的腰囊里的粉末检查了一下,鉴别出来是一种很重的『迷』『药』,好在方陵随身都带着陈谋研制的各种解『药』,以应变不时之需,他拿出合适的一种,将几个猎户救醒了过来。
几个猎户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说在打猎的时候突然就头晕了。
方陵也并不多说,只是说来这里采草『药』,意外在这里发现了几人,猎户们也没有怀疑,此时太阳刚刚落山,众人便一起寻着山路到了白水崖,沿途返回了北山县城。
方陵来到『药』铺的时候,宋影儿正在铺子外翘首张望着,过往的行人哪里见过如此漂亮的美人儿,甚至有人驻步远望着,向周围人打听,县城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绝『色』女子。
远远的望见方陵回来,宋影儿顿时面『露』喜『色』,不过,她又一下子见到了方陵腰间的血迹,连忙从里面奔了出来,担忧道:“少爷,你又受伤了?”
“小伤。”方陵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这伤口确实不大,只是蒜头鼻这一烬刺在软肋之上,骨头和附近经脉都被锐利的天地之气所伤,一路走来都隐隐有着痛感,若不是日融月解之术有着天然的治愈能力,血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止住的。
宋影儿却对方陵知之甚深,知道他伤得再重,依然是这番轻描淡写的涅,不由得幽幽一叹,要将他扶到进了『药』铺里。
方陵却是摆摆手,这时听到动静的肖谨已经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呵呵笑道:“方公子,你回来了,宋姑娘本来想去订客栈的,不过我们家刚好有空房子,你们就不必费那个钱了,你要是不嫌弃,就住在我们家怎么样?”
“那就有劳了。”方陵道了声谢,来到了铺子里的后院,后院颇为宽阔,有好几间房子,种着几颗大树。
肖谨指着侧面的两间屋子道:“左边这间是我姐姐出嫁前睡的地方,右边这件是间空屋子,方公子你们可以先去休息,等会儿吃饭就叫你们。”
推开房间走进去,房间还经过刻意的打扫过,虽然家具简单,但是却十分清净,宋影儿将烛火点上后,将门轻轻关上,然后便说道:“殿下,你坐下来,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方陵便坐了下来,这三年来,他除了修炼之外,常常在石龙山脉里采『药』,为了采到灵『药』,常常要冒着很大的风险,而且偶尔还会遭遇凶兽,所以也受过不少伤,每次受伤后,都是由宋影儿帮忙包扎换『药』。
方陵从小和母亲在冷宫里长大,向来没有也不习惯有人伺候自己,不过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宋影儿对照顾人的确有一手。
她小心翼翼的将方陵裹住伤口的布条解下来,端了温水来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见到伤口已有愈合之像,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拿出陈谋配制的『药』膏来,用纤纤手指轻轻涂抹在方陵腰际的伤口处,然后又为他绑上新的布条,待到一切结束之后,再为方陵披上衣服,为他系上腰带,这才罢手,所做一切不仅条理分明,而且细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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