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知道,声音就是这只鸟身上穿出来的,她确定这是只普通鸟,那这声音怎么来的?又是何方高人在作怪。
“你杀了他离开这里吧,来这里的筑基修士将会越来越多。”
这些话好像都是为她好,目的是什么呢,还是只是一次普通的劝诫。
飞鸟眼中的童言沉默的站在中央,令暗处的望着的寂行感到一阵无奈。
“你留在这里做什么,是为了极品晶石?”
童言心中警觉起来,莫非也是找寂行的筑基修士,她想了想后回道:“对,我没见过极品黑铁晶石,想来凑凑热闹。”
寂行:“以你的修为,还不够那些筑基修士打一下,想凑热闹也不怕丢了性命?”
“…好有道理。”残酷的现实被明晃晃的指了出来,童言丧气的耸拉着嘴角,承认自己没什么用处。
追杀的人都是筑基期打底,一个就够她喝一壶了,更别说中期以上的。
而且她刚刚经历了一战,灵力用的差不多了不说,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死不了却也痛的不行。
所以,她真的有必要为了寂行去拼命吗?
她是薄情,不知感恩回报,可选了龙潭虎穴基本就是找死,还要坚持去吗?
童言想了又想,不禁想仰天长啸,人性的考验啊,我太难了!
灰鸟这时飞了出去,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那个她正在找的和尚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小鸟飞了飞落在他肩上,寂行也没给它多余的视线,而是看着童言
刚经历了一战,她衣衫狼狈脸色也略显苍白,“童施主为何还在此。”
见到人童言惊讶不已,想说我还想问你怎么还在这里装神弄鬼呢,明明外面一大堆人在找他,但看到他没什么血色的脸,才想到被那么多人追杀,恐怕受了重伤。
“…我本来想走了的,但是又倒回来了。”童言小声的说。
他走到童言旁边,看了看她手上沾血的剑,突然道:“你还没回答是不敢杀?还是不会杀。”
童言思绪停在自己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留下来这上面,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什么?”
寂行也不等她回答,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剑,几步走到修士面前,干净利落的对准那人的心脏一刺,结束了他的生命。
他抽出剑后来到童言面前,神态自若的把剑还给她。
“会了吗。”
明明穿着僧袍,干净的像个慈悲的活佛,杀人的动作却那么随意。
见童言不接,寂行便抓她的手过来,把剑塞给她。
“走吧,这里很不安全。”说完,便错过童言往别处走了。
“等等!”童言追上去叫住他,她不是没见过寂行杀人,只是太震惊他竟然教她怎么杀人,完事了还问她学会了吗?!
这真是即意外又懵逼。
前面的人停下来,她几步上去把刚拿到手的储物袋递给他,气弱的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准备走了,我留下来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储物袋里的东西就留给你用吧。”
又觉得储物袋里的灵石太少,便又放了两百来块进去,好像还觉得不够,犹犹豫豫,又加了二三十块中阶的。
完成后,她把储物袋往寂行手里一塞,说:“我一会儿是直接出秘境的,用不了这么多,算借的送的都行,小师傅你拿着更有用。”
寂行托着两个储物袋,分辨不出什么情绪的看着童言:“你这是什么意思,童施主,你并未欠我什么,无需这么做。”
童言快速说:“有欠的,什么人情恩情的,怎么说我们也相识一场,但我怕死怕痛,等会儿我就抛弃你自己跑了,现在我良心很不安,只能拿钱安慰一下自己,行了行了我走了,你也快走吧,最好早点出秘境躲一阵。”
她噼里啪啦的说完,完全不等寂行有所反应,一股脑的就往来的方向逃跑了。
寂行抓着储物袋无言,望了眼童言离开的方向,也转身离开这里。
这些灵石虽算不得及时雨,但也有不少地方需要用到。
他的灵石和后来收集的已经用了不少,之后恢复灵力和布置阵法都需要大量的灵石。
有这些,至少能多撑住一段时间,让他把境相玉提炼出来。
童言一步不停的飞出了老远,寻了个隐谧点儿的地方恢复灵力,毕竟刚打了一架灵力用的差不多了。
一个没有灵力的修士,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大铁锤神识扫扫到一个身影,疑惑的对身边的书生说道:“酸秀才,我刚刚是不是看见前面碰到过的丫头了?”
酸秀才:“大壮啊,我也看见了,放心你没瞎。”
“谁说这个了,我是问你她怎么倒回来了,咱们不是要跟着她吗?既然她倒回来了,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薛壮郁闷了,跟酸秀才好好说句话怎么那么难呢。
书生孟故安潇洒的打开扇子,高深莫测的一笑:“她肯定是见到那个人了。我们不用再跟着她了。”
薛壮问:“那人在哪里?”
孟故安道:“在哪里不用管,我们要管的是另一群人。青鸟传信来了,南方有三个筑基后期,两个中期,东方一筑基巅峰加后期。
前面发生了打斗,定是因此被吸引过来的,这些人身后还有人往这边过来,我们先想办法引开最近的五个人,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随后,孟故安的脚下出现五只活灵活现的小动物,红狐,猴子,黑蛇,飞鹰,松鼠,他蹲下身慈爱的看着它们,一一抚摸后放了颗木珠在它们身上。
“宝贝们,接下来就看你们了的,去吧。”孟故安手上几番结印,小动物们纷纷带着佛珠狂奔而去。
薛壮搓了搓肩膀,表情嫌恶的说道:“哎呀酸秀才,你看着它们的眼神怎么的那么瘆人,还叫的这么恶心,跟我说说你刚是在干嘛。”
此话一出,一相表现的温文尔雅的孟故安炸了:“什么恶心!它们都是我的心血,是我儿子心肝宝贝!我叫它们一声怎么了!啊!你再说它们一句恶心信不信我揍你!”
薛壮愣愣的看了他两秒,然后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刚刚在干嘛。”
孟故安:“……我!!!”
他缓了几个呼吸平静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道:“做些迷惑人的小手段罢了,不过可惜了那串佛珠,那可是我馋了好久才得到的。回去之后,我得重新讨一串才行。”
薛壮耿直的道:“那也要他有命出去才行啊。”
孟故安转头微微一笑:“请……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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