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29日,万事皆宜。
徐君珩正式入驻总统府,开启了首都政界之路。
此后,他走的每一步皆是安排好的道路,老爷子与徐启政铺路的手段放眼整个z国无人能及。
她们想扶上去的人,自是没有上不去的。
三月底,邱赫吃上了官司,因违约,被对方状告。
显然、对方有备而来。
清晨,安隅甫一踏进公司大门,便听见骂骂咧咧声,望了眼办公区,众人好似恨不得能缩着脑子当透明人都是好的。
视线扫了眼,便落在三楼办公室方向。
“你可来了,我滴天,这邱总是碰到厉害角儿了,毁了个案子,人家老婆找上门来泼妇骂街了,我靠,这大清早的,弄得大家郁闷的很。”
“谁?”
“不就是举报微唐日化的那个嘛!”
宋棠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上去,安隅伸手将手中包递给她,而后跨大步上来,越走进,那泼妇骂街声越是响亮。
嘴皮子在厉害的律师,碰到泼妇那也是头疼的。
邱赫此时,若非忍功好,怕是要上去招呼人的。
“你一个律师,这么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说毁约就毁约,你大学几年白上了?就你还行业第一,一个没有职业道德的人怎么配坐上这个第一,你妈生你没教你诚实守信吗?”
“、、、、、、、、、、、、”宋棠在外朝安隅看了眼,那眼神好似在说,瞧、厉害着吧?
安隅闻言,笑了笑,颇有些无奈。
“哟、这大清早的我就听着有老母鸡在叫唤,那咕咕声可真是不大好听。”安隅双手抱胸靠在门口,一脸的吊儿郎当。
吵架?
找她啊!
女人跟女人之间吵架,不是泼妇也能秒变泼妇。
“你说谁老母鸡呢?”
“谁应我我说谁,”她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模样。
“噗、、、、、、”一旁的宋棠没忍住,笑出声来。
望了眼安隅,暗暗竖起大拇指。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葱蒜?管你什么事儿?”
“你跑我家门口来撒野不关我事儿关谁事儿?大清早的跑人家门口来拉屎,你是脑子不清醒还是屎吃多了没地儿消化了?我可告诉你,警察在来的路上了,在不走,等着进局子吗?”
“你们违约你还有理了?”
“该赔你的一分不少,拿了钱还在这儿瞎比比,你是想干啥?我告诉你,我这一屋子的律师,你要是想吃官司就直说。”
安隅硬气吗?
硬气。
大抵是泼妇见多了,跟人吵架的时候嘴皮子也是顺溜的。
清晨的闹剧在保安的到来中被阻断。
保安队长临走时,且还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
“慢着,”安隅开口,话语看似漫不经心,可那眼眸中迸发出来的凉意不是掩藏的。
“贵公司的物业素来口碑良好,我看,也不过如此,”这栋楼里数家公司,工作人员上来都需要门禁卡,可今日,既然让一个阿猫阿狗随意上来撒泼,不知是说人家本领通天还是这楼下安保瞎了眼。
“是我们渎职,还请安律师见谅,”保安微弯身,话语带着歉意。
“若有下次、、、、、、、。”
“没有下次,”她话语尚未说完,保安求生欲异常强烈的接过去。
安隅未言,保安不敢走。
那冷漠的视线落在保安身上,后者站在跟前只觉战战兢兢,浑身冷汗涔涔,腿肚子都打颤。
直至安隅道了句:“去吧!”
他如释重负,转身离开之际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三月的天,尚谈不上热。
可这日,安隅那冰冷的气场愣是给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路过办公区时,那急切的步伐让一众安和员工不免都多看了两眼。
邱赫办公室内,安隅迈步进去,伸手带上门,看着这人万般头痛的揉着脑袋,笑道:“你不是挺厉害的?”
“m的、老子在厉害也搞不赢一个开战斗机的老母鸡,就她那嘴皮子,叨叨叨的跟机关枪似的,口水满天飞,”说完,这人还颇为嫌弃的伸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扔在了一旁沙发上。
安隅闻言,笑了。
“看把你能的。”
许是忙,没那么多时间跟他瞎耗着。
安隅阴测测甩下句话,走了。
气的邱赫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半晌没缓过劲儿来。
这日中午,安隅正欲外出用餐,尚未出门,便接到叶知秋电话,告知在附近,问能否一起吃午饭,她思忖了数秒,应允了。
一家法式餐厅内,叶知秋寻了处人少的角落坐着,安隅进去,看了许久才找到人,见她跟前水杯近乎见底,安隅拉开椅子坐下的姿势稍有一顿。
“让您久等了,”同她开口,话语见带着客套。
“不久、也才来,”叶知秋出门前,是看了时间的。
特意掐着安隅休息时间才来的。
叶知秋说,许久微微未见了,倒也是坦言,说前段时间她们夫妻二人关系不和,她这个做长辈的不好多在她跟前晃悠。
安隅抿了抿唇,未曾应允她的话语。
叶知秋到底是个心细的,“往后若是有空,可否多回总统府走动走动?”
婆婆这低声下气的询问,作为儿媳的她,哪里有不应允的道理,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叶知秋闻言,笑容艳艳,显得万般舒心的模样。
这顿午餐,未曾进行许久,只因工作时间,安隅有事要忙。
临分开前,叶知秋递过来一个礼盒,话语温淡:“路过商场时,看中一个包,想着安安,就买了。”
有那么一瞬间,安隅内心是复杂的。
这种复杂,如何言语?
大抵是叶知秋这个婆婆所做的一切,完完全全的早已胜过了胡穗这个亲妈。
一个包而已,不贵重,她买的起,可旁人送的,怎能说不是心意?
她缓缓伸手,接过。
俯身,张开双手抱了抱叶知秋,低沉的话语由内心散发出来:“谢谢。”
“傻姑娘,”叶知秋开口,言语中有着些许心疼。
而后拍了拍安隅的臂弯,笑道:“去吧!工作要紧。”
这日下午,安隅在外归来,欲要上楼时,撞见了罗薇,许是未曾提前预约,这会儿被拦在了楼下,安隅进来时,恰见她站在一旁打电话。
“罗董,”她开口,带着三分官腔。
“安律师,”罗薇正欲拨电话的手,见到安隅停了下来,许是有些诧异。
“要上去?”安隅问。
后者点了点头。
电梯内,二人比肩而立,罗薇目光从安隅身上落到她手中的礼品袋上。
“邱律师的事情,多谢安律师了。”
安隅目视前方,视线落在电梯门上,光洁的镜面电梯让她将对方的言行看的一清二楚。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才行,”她开口,话语淡淡。
“是我小肚鸡肠了,”罗薇低眸,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昨夜,唐思和归家,与之大吵了一架,而争吵的源头总是离不开当年之事。
即便此时,安隅以为人妻,那些该过去的,依然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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